兰芽这一晚竟然睡得还好。
原本每次办完差事,都难免一场大病,都是因为办了案便难免又欠了债,于是良心难安。而今晚睡得好,想来是秦直碧归来也带了喜气儿回来给冲的。
兰芽一大早便起来。
昨晚,西苑那边的人早都悄悄儿将兰芽的行李给送了回来。兰芽打开柜子,便瞧见了自己所有的家当。这般看来,这些日子来倒也积攒下了不少衣裳。她想了想,还是从里头选了一件青金色的长衫出来。
她记着,秦直碧从前还在灵济宫时,最喜欢穿的就是蓝色醣。
还有,他第一次褪掉女装,与她整冠相见时,穿的亦是蓝衫。
兰芽收拾停当,抬眼看镜里。她身量小,纵然穿着同样颜色的长衫,却怎么都穿不出秦直碧那通身芝兰玉树一般的气度。若将他比作一杆玉笛,那她自己也就是个绿豆儿呙。
兰芽忍不住欢喜,吐了吐舌,便又挑了把新送进来的扇子,细细挑了素面儿的,这才负手走了出去。
这一早什么都好,就一件事儿烦人:双宝竟学会了跟脚,今儿死活非得跟着。她拗不过他,只好由得他,不过警告他,到了客栈就赶紧自动消失。
她说他跟秦直碧说体己话儿的时候,可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听着。
双宝只得苦脸答应。
他明白,公子这是误会了。以为又是大人拈酸,非要他跟着,以防公子跟秦公子太过亲热;可是实则却是公子不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
大人一番小心布置,就是想不叫公子知道宫里的那些事儿,怕公子忧思未散,再伤了神。只说叫她越晚知道越好,这才叫他跟着,一路也好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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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直碧与灵济宫的关系,正如秦直碧要掩去本名,只称秦白圭一样,暂时还不便揭开。于是兰芽此来也是隐去身份,只说是夕日同窗前来探望。
来到状元楼下,兰芽却立住不前。只是问双宝,这楼上楼下究竟哪个是秦直碧的窗口。
双宝便叹了口气:“还是奴侪先去通禀一声儿吧,也好叫秦公子有个准备。”
兰芽转着扇子,负手一笑:“才不!我就是要突然冲进去,好好吓他一回!”
兰芽说罢使扇子一指:“宝儿你,退散。”
兰芽说罢也没急着进状元楼,反倒抬头朝秦直碧的窗口望去。
双宝一路嘟嘟囔囔地走,一路不放心地扭头朝回看。一见公子这副情形,心下便很有些不是滋味儿——如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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