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帐红烛,灯影迷离。
深夜的山林万籁俱寂,只有衣料摩擦发出的悉索声,带着旖旎暧昧的意味,让她禁不住一阵接一阵的颤栗。那人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侧,带着冰雪一般的清凉之感,让她因羞涩而越发灼热的皮肤感到很是舒适……
突如其来的一阵晚风吹熄案台上的红烛,整个房间登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殊墨?你还在吗……”
她声音颤抖地唤了一声,围绕心头的,依旧是那挥之不去的梦幻感,她还是害怕,正在经历的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然而下一秒,她已经裸露在外的肩膀就感觉到一阵凉丝丝的瘙痒,像是被质地上乘绸缎拂过一般,正是身边这人的头发。
“……我在。”
清冷淡泊的声音掠过耳畔,带着湿热的呼吸,让她再次脸红心跳,还好,熄了灯之后什么也看不见,她就不用为自己此刻羞耻难堪的表现觉得丢脸了。
就在这时,原本只是停留在肩胛骨处的指尖一路下滑,轻轻拂过她每一寸肌肤,玉石一般清凉的触感让她滚烫的身子变得愈加敏感,随后腰身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她似被烈火灼热的身躯瞬间紧紧贴住对方温凉如玉的胸膛,这亲密无间的接触带来冰火两重的异样感让她整个人不自觉地迎合了上去。
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再一次被那带着冰雪冷香的唇吻住,那凉凉的触感游移到耳垂附近,明明只是慢到温吞的动作,和浅尝辄止的亲吻,竟也足够让已经历过人事的她心神不定,欲罢不能。
红浪翻滚,春情满帐,静谧如斯的深夜,只有那被褥摩擦的细响和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声交织,飘散在微凉的空气中……
……
与此同时,竹屋院外。
溪边空地燃起一团暖黄的篝火,散乱堆放了一地的空酒坛,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月下对饮,皆是满腹忧愁。
仍是一身大红喜袍的辰曜神情愤懑,手中那坛酒还剩下一半,可已经连续干掉几大坛烈酒之后他早已醉得起不来身了,于是回头看了看和自己拼酒前就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的御风弦,只见那厮正仰面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已然彻底不省人事了。
“御风弦……”
看到对方比自己先倒下,辰曜颇为自得地扬唇一笑,“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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