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戚乐的画室里还亮着灯。趣/读/屋/自从吃过晚饭,就找不见他人了,原来猫在这里。
戚音轻轻推门进去,就见他专心致志伏在桌上描画,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戚音不由失笑,她这个哥哥,说好听点是画痴,说难听点就是个呆子。
戚音悄悄趴在他身后,探头看了看,原来他偷偷的在画莲姐姐,算他聪明,知道得瞒着东方榉。
站到他身后,他都没发觉,戚音突然生出了坏心眼,露齿一笑,同时猛的敲了下桌子,把他给吓的,连捂带藏,哗啦啦一阵儿嘈杂的声响,桌上的纸笔撒了一地,抬头见是戚音,怪叫道:“吓死我了你!我以为是那谁呢!”
“那谁啊?”戚音睇他一眼,从襟子上抽出绢子去拭他的额头:“瞧把你吓的,一头冷汗!东方榉除了霸道一点,有什么可怕的,也值当你这样做贼似的防着,说我胆子小,你也没大到哪儿去啊!”
戚乐正画到兴头上,不想有人在这儿妨碍他,拨开她的手,问:“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瞧了一会儿子书,就睡不着了。”戚音攥着绢子收回手托在腮下,另一手则摆弄起桌上的炭笔盒,揭开盒盖再扣上,揭开再扣上,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
“怎么了?”戚乐想把她赶走,又不舍得,她这个妹妹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瞧这样子,该不会是有心事了,所以决定耐着性子听一听。
“哥哥,”戚音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停了会儿方说:“我不喜欢玉岫这个人,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她是莲姐姐的朋友,她们那么合得来,怎么说,我也不该讨厌她才对呀。”
戚乐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莲姐姐跟她合得来?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若论真诚,莲姐姐对你俩一无二致,你呢,傻心眼,莲姐姐对你好,你恨不得把心掏给她,但她对莲姐姐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心说,你厚道的都快冒傻气了,还嫌自个儿不够厚道呢!
“哥哥,”戚音指着他笑:“你言不由衷,她一进门,你就两眼发直盯着人家看,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的魂都被勾去了,还说她不好?”
戚乐夸张的从头到脚抖嗦了一下:“就她那性子,我躲还来不及呢,哪儿敢去招惹,有句旷世名言,你没听过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长得好看的人,多半自视甚高,身上一大堆毛病,没几个真正值得人爱,多看两眼饱饱眼福就可以了,娶进家门岂非自找罪受。所以,你哥我看得开,这辈子注定眼前美女如云过,但若说对她们动心思,没那么容易!”
戚音天真地问:“那你怎么就敢肯定莲姐姐她不是其中之一呢?咱们也是才认识的她呀,你这么废寝忘食为她画像,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戚乐从不轻易为人画像,其中有一条就是绝不给心思不纯、让人生厌的人画,他总觉得为那样的人画,把那样的人烙在心里,再在画布上一笔笔描出来是自我摧残与折磨。
戚乐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单单只喜欢她,而讨厌玉岫?”
戚音望着别处想了想,偏过头来,说:“凭感觉啊。”
戚乐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有时认识一个人,凭感觉就够了,不要看她说什么,也不要看她做什么,这两样都不太可靠。”起身用一块青色天鹅绒把一旁的画架蒙上,又对她说:“而且,你可以向你的莲姐姐吐露心事,完全可以信任她,以后别再来找我,至少她在的这段时间给我绝对的自由。”
戚音羞恼:“你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露骨吗,我又不是非找你不可!”
“找不找的,反正都听你叨叨了十来年了,”戚乐好笑不笑,凑到她眼前:“我不往露骨了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啊?”
“你的嘴巴真坏!那你以后也不要主动找我说话!当谁稀罕你!”戚音愤愤地搡了哥哥一把,转身走了,心中恨恨道,以为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不就是笑话我头脑简单嘛,我会听不懂?哼!
“女孩子家就是小气!”戚乐趔趄了一步险险站稳了,向着妹妹的背影嚷了一声。
人走后,他迅速锁上门,合上窗帘,那窗帘料子极厚,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瞧不见这屋里还亮着灯,不会有人再来扰他。
第二日,吃过早饭,这些少爷小姐们照旧无事可做,衍笙又被戚乐请到画室,画了小半天,东方榉在一旁监护,后来,高植来了,东方榉便和他去了二楼,玉岫目光紧紧追随着二人,直到他们的身影隐在拐角后,转瞬瞧不见了,显然她十分好奇高植来干什么,不是说俞总管放他们三天假么。趣~读~屋但因衍笙自始至终没动,好似全不在意高植的突然到访,玉岫便也不好过问,强自按捺住了心中的疑虑。
衍笙眼角余光瞥见了玉岫的神色,先开始还好好的,高植一来,她就坐立不安,衍笙知道,玉岫这是好奇高植来干什么。
过份的好奇,难免显得反常,而事有反常即为妖。
高植来干什么,用脚趾想想谁都能猜到是为假酒之事而来,玉岫这么在意假酒之事,衍笙没有料到。按常理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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