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宛只好也站起来,颇有些不舍地道:“那好吧,回头我打电话给子檬,把这个约定告诉她,她不定怎么高兴呢,”又捧起衍笙的手,目光深挚地说:“只愿分别是短暂的。趣/读/屋/”
衍笙对她一笑,无意再多说,只简单地道:“会再见的。”
浩天、玉樽则与东方榉一一握手道别,而后送两人出修林阁,芝山依然依依不舍牵着衍笙的手,只是人老实了许多,也不开口说话,似十分伤心。
到了府门外,衍笙终是不忍,俯下身,温言软语地安抚他:“芝山,你和白姨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记得,”芝山立时用胖乎乎的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立起脚尖,张开双手抱住衍笙的颈项,悄声说:“等我接管家业的时候,请白姨来观礼。”说完,松开小手,笑得格外灿烂,终于不哭了。
宁馨儿才有的柔软与馨香突然扑了满怀,衍笙心里一软,还没来得及抱住,他已经退开了去,她只好怅然地伸出一只手,与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芝山水润的眸子里,盛满了喜悦:“一言为定!”
黄宛被这两人的举动勾起了好奇心,上来用手揉了两下儿子的后脑勺,问:“你跟白姨什么时候有了约定?快说说,是什么样的约定!”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们!”芝山跑到一边去,离黄宛远远的。
几个大人都笑起来,黄宛指着他,不死心地道:“行啊,有长进了,我看你这次能憋几天!你可千万憋住了,尤其当心说梦话的时候,哼哼,别被我听到!”
芝山撅着小屁股大叫:“妈妈骗人,我才不说梦话呢!”
“不信,你问你爸爸!”黄宛忍住笑。
玉樽也忍着笑,点了点头。
芝山见爸爸点头,他才信了,咋呼道:“从今天起,我要自己睡,妈妈,你让奶娘给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以后,我睡着了,就闩上门,你们谁也别想偷偷溜进我屋子里,偷听我说梦话!”
黄宛一听,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附在衍笙耳边说了几句:“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我和玉樽早就想让他自己睡一个屋,他撒泼耍赖死活不同意,这下终于把这个大麻烦解决了!”
为了分不分屋睡的问题,韫儿和阿福曾经也打了场战役,衍笙因此知道小孩子与大人之间的相处好笑又好玩儿,脸上笑意似莲花般渐渐绽放。趣~读~屋
芝山大概猜到黄宛附在衍笙耳边没说他什么好话,要不两人不会那个样子坏笑,一只小手把腰一掐,跺着脚指斥母亲:“你偷偷地跟白姨说些什么?”
黄宛有意气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跟你白姨之间的秘密!”
芝山抿着嘴笑:“哦,我明白了,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秘密,你是想跟我交换秘密,才那么说的,我才不上当呢!”
小家伙一言中的,黄宛三两步上前,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臭小子,顶聪明啊!这样都能被你看穿!”
芝山头一歪,道:“大家快瞧,我妈她恼羞成怒了!”
其他几人都笑起来,衍笙心中由羽笙引起的郁结消散,精神也跟着好了很多。
只顾着说话,没有一个人留意有辆车急驰而来,直到刺耳的刹车声刺痛耳膜,他们才循声望过去。
见是戚乐从车上下来,又见他一脸惊慌,衍笙直觉出了事,头一个走下高高的台阶,抓住戚乐手臂,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来了?”
戚乐红着眼切齿:“莲姐姐,我不该手下留情,上一次我就该杀了那个姓冯的!”
怕什么来什么,该不会戚家有人出事了,东方榉也急了,催他道:“说重点!”
“我爸我妈从老太爷的寿宴出来,被人盯了梢,有人一路跟着他们到了百货公司,那些人持刀行凶,我妈为我爸挡了一刀,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他们就……”
衍笙压着怒火,心急如焚:“他们现在在哪儿?”
戚乐说:“在家呢,已经请了医生!”
衍笙对黄宛等人说:“我们必须去趟戚府!各位告辞!”
浩天近前说:“要不我也跟着去,或许能帮得上忙?”
“别,你今天刚回富江,不清楚什么情况!”衍笙已经移步:“戚乐,咱们走!”
三人刚上了车,不知玉岫从哪儿冒出来的,打开车门,挤了进来:“莲姐姐,我也去,前些日子在病中林婶对我那么好,我想去看看她!”
“走吧,”衍笙朝东方榉那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点儿地方,又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玉岫娇嗔地说:“你们只顾着说话,又怎么会注意到我?我站那儿有一会儿了。”
衍笙总觉得这女孩子行事藏头露尾地不讨喜,初见她时对她的那份好感快被她消磨光了,假酒案已定性,对她的戒备该没了才对,却相反,只要一与她面对面,那种熟悉的不安的感觉就会随之而来。
玉岫斟酌好言辞道:“姐姐,你也是女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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