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反复摩挲着机票,只觉得内心好像已经渐渐麻木,对于爸爸的安排,她竟不觉得悲伤。
时间很晚了,估摸着所有人都睡了,她才起身准备去厨房倒杯橙汁。
她居然会害怕面对自己的家人,真是个......糟糕的念头!
拉开门便听到客厅的电视声音,她一愣,这才看到以前很少在客厅的爸爸竟然还在看电视。
要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姑苏越听到声响已经回头看过来了。
“爸爸。”
她喊了一声,又觉得太冷淡,便加了一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我在等你。”
此刻的姑苏越是慈祥的,透着几分无奈的苍老。
夏浅走下去在他身边坐下,乖顺的让姑苏越忍不住心疼,他最倔强调皮的浅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娴静的模样。
“浅浅,你在怪我?”
“没有。”
“在爸爸面前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夏浅抬头,目光璀璨,却是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爸,我真的没有怪你,墨寰哥哥和姐姐结婚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有些东西是上天注定,有些东西只是一场意外,梦醒了便会回到各自的轨迹。”
她的话太过深沉,竟然让姑苏越有了淡淡的不安,一直以为长不大的孩子,如今却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一番颇具深意的话!
“浅浅......”
他叫了一声,却终究不知道要怎么说,两个女儿,终究是会有一个受伤的。
但是,奎恩受了太多的苦,所以这份伤注定了要浅浅来受。
最终,他只是无奈的垂下了手,起身,“早些睡吧,法国就别去了,最近到处都在说飞机失事,我老了,希望你们每一个都平平安安的。”
法国最终还是没去成,夏浅却像过冬眠的动物般缩进了自己的世界,除了早上去花园走走,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呆在自己房间的,连三餐都是福嫂送进来的!
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鸵鸟。
顾墨寰似乎每天都来,听福嫂说只是坐一会儿便走,顾家已经下了聘,两家都在筹备着婚礼的事,媒体那边也已经接到了通知。
总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举行着,白许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报道,就一直呆在她房间里到晚上九点才走。
弄得全部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二小姐,你这几天瘦了不少,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芙蓉肉,你尝尝。”
福嫂这些天变着花样给夏浅做好吃的,生怕她的身体拖垮了!
闻着油腻的肉味,夏浅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顾不得福嫂还在,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早上没吃什么,就只能干呕。
“这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怎么突然就吐了呢。”
福嫂一阵忙碌,又是拍背又是递毛巾的!
“恐怕是昨晚着凉了。”
夏浅不在意的笑了笑,直到胃里舒服些了才直起身子。
“那我去给二小姐做点清淡的,本来身子就不好,可要好好爱惜着,要不白许少爷看了该多心疼啊。”
“恩。”
夏浅的笑容在福嫂出去后陡然间沉了下来,从法国回来有一个多月了,每月一次的那个好像还没有来过。
心里突然有些慌乱,连手脚都有些发软。
如果......
不,只是着凉了而已,不可能会那么巧!
睡一觉便好。
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死命的闭上眼睛,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墨寰,不是说公司开会吗?怎么来了?”
姐姐的声音很甜,甜的夏浅心里一阵阵的苦涩!
顾墨寰说了什么她没听见,不过想来也是一些动听的情话。
后来,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期间好像有人在她*边站了一会儿,只是太困,挣扎了一下实在睁不开眼睛,便也算了。
连着下了十几天的雨,天气终于放了晴,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夏浅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风景,这些天呕吐的症状一直没好,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隐隐的,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只是不敢面对。
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又惊慌失措的拿开。
“你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我?”
突然的声音吓得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瞧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顾墨寰,剧烈跳动的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了起来。
“顾......姐夫。”
顾墨寰眸子里快速略过一丝疼痛,垂落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最终克制住自己没将面前没心没肺的女人从摇椅上拧起来!
“你打算一直躲到我跟奎恩结婚?”
夏浅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姐夫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有些累,想休息。”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许久,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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