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管父母没有看到女儿这一幕,否则一定倍感心痛。而路上的行人则纷纷侧目,以为她神经失常,也没有人上前来关心或问候。
管菱夜如行尸走肉般,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仿佛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管菱夜!”
她周围涌动的人群中有个个子高高的人举着伞,向这边挤来。
来人是段尧川。段尧川看见管菱夜这个样子很是惊愕,心急而又心疼,但管菱夜好像根本都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只是继续埋头走着,没有任何回应。
“管菱夜,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怎么不撑伞?淋成这样……快来!”
段尧川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理不理,慌乱地把她往自己这边拉,用大伞为她遮住了风雨。
他一手撑伞,一手小心翼翼地护着管菱夜,但又不敢直接碰到她,和她隔着些距离。他尽力把伞往她那边打去,自己一下就被淋湿了大半边身子。
这时管菱夜总算有了点反应。
“你怎么在这儿?”她抬头问道。
“我有事从这里经过,倒是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家里吵架啦?”
管菱夜默默摇了摇头。
两人走着,不觉来到一个人相对较少的绿化公园,于是找了个可以躲雨的长椅坐下。
段尧川满脸关切,但又不好开口问,只好低着头胡乱想着她这副模样的原因。
“难道是他……”段尧川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问道,“难道是因为顾南寻?!”
听到这个名字,管菱夜眼里亮了一下,随即再也忍不住哭,狠狠抽泣了起来。段尧川看得很是心疼,有些急切地道:“他把你怎么了?!”
管菱夜哭得更厉害了,想到自己不明不白仿佛收到了莫大的委屈,心里很是难受。
段尧川见她这样,很是懊恼自己当初将她拱手让人(虽然他不拱手也无法阻止什么),气急败坏地咬着牙,自言自语骂道:“这个龟孙子,把她整得这么伤心,看我碰见你不好好找你算一账!!我呸!当初真是瞎了我狗眼。”
“是他……他不见了。”管菱夜看着一边骂骂咧咧的段尧川,一抽一抽地断断续续道。
“不见了?你的意思是,他丢下你跑了?”段尧川听到后,偏着头皱着眉,若有所思,接着道,“等等,你先别急着哭,你把这情况告诉我,说不定我能给你说点什么。”
管菱夜闻言,果然渐渐就止住了泪水,半带着抽噎,跟他讲了昨天到今天的经过。
“你说那个叫崔仪的说他是‘奉命’?”
管菱夜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是……”段尧川推测着,“你知道他家的背景吗?”
“他没跟我说起过。”
段尧川自顾自点了点头,仿佛在肯定自己的推测,眉宇间已没有了刚才的憎恨与愤怒。接着,他把自己所了解的尤家背景跟她通通讲了一道,不过简略了尤文浚和他的关系那一段。
讲完后,管菱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季小佑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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