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两个人,显然就是段尧川和依旧一袭白裙的宋言。
可是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管菱夜就找了个他们看不见的拐角藏了起来。她发现两人并不是在嬉笑的样子,只见宋言微微低着头,紧抿着下唇,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正在受训。而段尧川正在旁边皱着眉,看得出是耐着性子在跟她说什么,可惜管菱夜什么也听不清。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砰”的一声,宋言怀里抱着的一个纸盒子掉到了地上,盖子滑落到一旁,露出了里面一件叠好的男式衬衣,湖蓝色的淡竖条纹,很是清爽别致。
宋言扭头反方向跑远了,边跑还边把手抬起来,像是擦眼泪的动作。背影看着有些狼狈。
管菱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宋言心生怜惜之余,还有更多对段尧川行为的疑惑和不满。她也顾不得什么,走上前去,把地上的盒子捡了起来,放到一边。
然后质问道:“你干嘛那样对她?”
段尧川看到管菱夜的出现,根本没有露出分毫惊讶的神色,好像知道她一直在这里一样,反问道:“你凭什么这么问我?”
管菱夜闻言愕然,她没想到段尧川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她抬头望了他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段尧川铁青着脸,继续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她,或者是对她有什么意思。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你昨天却做主要我来见她。好吧,这我也答应你了,但见了就见了,难道你非要强迫我接受她才好?我怎样对她了?你也看到了,我既没打她也没骂她,是她自己跑掉的。我只不过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因此伤心这怪我吗?我凭什么要顾及这么多人的情绪?!我有说过我要和她怎样吗?你考虑过我吗?!”
说到最后已变成愤怒地低吼,管菱夜从未见过这样的段尧川,很是震惊。
她有些被吓到了,却见他依然怒意不减,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既然对她没感觉,为什么……为什么昨天又那么快就答应我?”
话这么一说,管菱夜就有些后悔了,明明是她做主一定要帮宋言,就算他不那么快答应,自己也还是要说服一半天,软硬兼施直到他就范。现在自己又这么问他,一定又会被骂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她猛然惊觉,其实段尧川的气场不比任何人弱,包括顾南寻。以前的他都是因为隐藏了部分真性情,才整天嬉皮笑脸的模样。
没想到段尧川听她这么问,只望着她苦笑一声,像个泄气的皮球,圆瞪的怒目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整天为我牵线搭桥,我真是劳你费心了。我答应你,只是因为不想你太忧虑。我知道,即使每日都陪在你身边,即使三年、十年或是更久,我也永远走不进你的心。时间越久,只会让你越觉得困扰。说实话,我也不想再为你平添烦忧,我也想离开你试着去接受其他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眸子,她看到他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浓浓的、仿佛挥之不去、无可化解的忧愁。
“可是,有什么办法?你就这样盘踞在我心里,不留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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