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幻魔族,是唯一能医治上古纯血衰血症的人——以他的骨血。
“啧啧,紫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壁玄的脸一如既往的厚,他已这样给九河喝了好几次血,“你母亲根本不想活,对一个想死的人,我还是觉得应该让她……。”
“你去死?”紫夜极力压抑着怒火,她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劝她放弃挽留九河的生命之类的。然而,刚认下的娘,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几次交锋下来,她知道对付这种不在乎脸皮不知道廉耻的人只有一个办法——淡定,因为每一次她发火,他的眼神都会奇异地放光,好像很喜欢很期待她生气。
“我说过要爱你一生一世,就决不食言!所以,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壁玄摸摸鼻子,一副神思莫测的样子,“想要救你的母亲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紫夜压住心里的着急,极力忽略他前面说的话,做出淡然的样子道。对壁玄时不时地,就对她表白心意,她真的是麻木了,再说,他身上的味道她闻都不能闻,和他在一起——绝不可能!
壁玄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良久,半真半假地笑着道:“你就是你母亲的药。”他的视线落在房门外的轩辕无痕身上。
他能感觉到随着九河大限临近,轩辕无痕的心里,最初的想法重新出现——轩辕无痕早就知道九河终归有这一天,他千方百计想吸取紫夜的灵力,并不是为了什么统率六界,而是为了保住自己心爱女子的性命。
幻魔血统可以缓解上古纯血败血症的疼痛,却没有治疗作用。而,身为女神直系血脉的紫夜,身体里的灵力和骨血,才是九河最好的药。
轩辕无痕固然可恨,却也是为情所困。
壁玄正想靠近紫夜,告诉她轩辕无痕的真实面目,忽然看见球球诡异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壁玄伸手朝屁股后面一摸,果然摸到左侧有个洞,绕是他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禁红了脸。瞬间明白紫夜对他做了什么,难怪他今日那么轻易就躲过了她的袭击……
“顽皮。”壁玄并不动怒,虽然神色不明,声音里却带上了让紫夜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情意,她最讨厌他明明很生气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却听紫夜又一本正经地道:“尊神屁股上好像长的是湿疹,最好注意清洗,否则影响美观。”壁玄呼吸一滞,想是被戳中了重点,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急速消失了,徒留下身后紫夜得逞肆意的笑声。
莫瑶端着热水刚跨进房里,闻言忍俊不止噗一声笑了出来。
球球侧着头咳了两声。
床上,九河神情清冷,自始至终虽然面无表情,此刻却也睁开眼睛看着紫夜,目光中有慈爱柔和的笑意,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只有轩辕无痕呆呆看着九河微微勾起的嘴角,他都忘记了,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
从小,他就知道他和别的兄弟不同,他的父亲和母后对他不好也不坏,那种寡淡如水的冷漠,养就了他极强的观察力。他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被他们讨厌。
他记得那一次他的哥哥犯了错,习惯性的转嫁给他,他不会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在母后不带一点感情的注视下默认了,被天帝罚去扫不周山五百年。
在第三百年的时候,不周山上妖魔频出,他数次陷入被妖魔分食的危境。然而,九霄殿上的天帝似是忘记了他的存在。他也以为自己终将落入妖魔的腹肚。
他从未曾想到,她会来带他回去。直到回到天界,他看着她淡淡地叮嘱天帝,不要为难他。临走前,也是这样看着他浅笑——在他的黑色生活中,她的笑宛如曙光,照亮了他以后的路,让他心中难以启齿的执念深种……
紫夜从他身边经过,示意他蹲下一点,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同情,但脸上神色却带着一抹揶揄——没了中间那段记忆的紫夜,同样忘记了轩辕无痕对她的作为,虽然同情他,但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想自己的母亲,重病又脾气孤僻,竟还有这般痴心守候的美男,紫夜就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莫瑶经过轩辕无痕身边的时候,却是目不转睛,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只要想想他对紫夜做过的事,莫瑶实在是对他没有好感。
球球的心情,比之莫瑶更甚。
所以,当下轩辕无痕在长生殿的日子,并不好过,但他仍不肯离开。
长生殿位于九重天之上的天外天,虽说只隔一层天幕,但若是没有长生殿主允许,神族是不能到达的。如果轩辕无痕离开长生殿,想要再上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同样,九重天的人想到达长生殿,没有新任殿主紫夜的授意,就只有两条路,对于有心人,不要说两条路,就是没有路,也是要踩出来的……
“哇!”紫夜从生命树上,抓起一只肥肥胖胖的白色毛毛虫,惊喜的哇哇大叫,“瑶瑶,你看,n里来了条这么可爱的毛毛虫。”她用两指捏住它的尾巴,另一手戳一戳那一节一节的肚子,居然看到手中的虫子竟一下子蜷成了一团,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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