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兰陵殿后的第一个晚上,趁着大家还疲惫的陷入酣眠中的时候,容语蕊拿着宫灯第一次走进了那道兰陵殿寝卧内的暗门。&l;/br&g;
除了比流水轩的暗道多了一段路程,并没有让容语蕊感到危险的情况,因此容语蕊可以说是很顺利的到了她想到的地方。途中,她很有一种想要进一次流水轩的冲动。不过她勉强克制住了。&l;/br&g;
从她创造了半个月不到由嫔升为妃的‘光荣’事迹后,许多人都对她的流水轩十分眼馋,一致认为这里是她的发迹之地,很多人都想住进这里来,对此容语蕊很有些怀疑她会这么快就搬到兰陵殿去是不是有那些觊觎流水轩人的功劳,不过,以流水轩的‘特别’,这又怎么会是平常人能够搬得进去的。想起流水轩的种种传说,容语蕊走路的脚步都忍不住轻盈了几分。她可不是真如她对默儿所说的那样对皇上一点都没有野心啊。&l;/br&g;
难得露出一个调皮地笑容,容语蕊轻轻敲开了那一室冷寂的拱门。&l;/br&g;
“婆婆早就猜到颜儿会来是吗?”见到只剩下三条腿的方桌上摆着的一碗热乎乎的药汁,容语蕊笑着走上前坐下,端起药碗没用丝毫犹豫地喝了下去。&l;/br&g;
卧在火炉边的老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听说你今天做了一件蠢事?”&l;/br&g;
老人的旁边坐着抱着枕头轻轻哼唱的老太妃。&l;/br&g;
“蠢事?”放下手里的药碗,容语蕊满脸不解地重复,“婆婆什么意思?”&l;/br&g;
“你当众宣布那个不守规矩的贱婢为兰陵殿的第二个主人,可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将一大把柴火扔进炉灶内,老人拿着火钳捅了捅火堆。&l;/br&g;
“后果,”容语蕊因为滚烫药汁而微微泛红的脸色顿现困惑之色,“婆婆,颜儿不明白。”&l;/br&g;
“你当然不明白。”老妪嘿嘿一笑,“你又怎么会去明白了。”扔掉火钳老人站起身,在火光照耀下那个驼背显得格外显眼,“不过,这样也好,歪打正着,假象永远是不嫌多的。”&l;/br&g;
“婆婆,”容语蕊站起身为老人和自己倒了两杯热茶来,“您什么时候喜欢和颜儿打哑谜了?”&l;/br&g;
“丫头,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抗拒,”老人一脸平静,容语蕊捧着茶杯的手轻轻颤抖,“丫头,你告诉婆婆,你在害怕,是吗?”&l;/br&g;
容语蕊苦笑一声,“什么都逃不过婆婆的眼睛。”微垂眼帘,“是的,颜儿怕了。”&l;/br&g;
“对宝儿,颜儿确实是真心的想要弥补,只是,这弥补,却不是我所以为的弥补了。”她的声音有着丝丝颤音和淡淡的恐惧,“我一直坚持自己要活下去,可是这不并代表,”微微抬头,凝视老人那双莞辰智的老眼,“我想变成一个皇后她们一样的怪物。”&l;/br&g;
“没有人说你是怪物。”老人淡然道。&l;/br&g;
“是,没有人说,可是我自己会想。”容语蕊指指自己的脑袋,“只要一有空暇我就会想,不受控制的想,&l;/br&g;
怎样才是对我最好的,”容语蕊地声音充满了苦涩,“婆婆,颜儿之所以与您学习,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给&l;/br&g;
清清报仇。”微微阖目,两行清泪滑落,“可是我怕……我怕自己会遗忘消弭了这仇恨,我怕……我怕我死后无颜去和清清交代。”&l;/br&g;
听着炉灶内柴火的噼啪声响,老人咝咝地干哑嗓音有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丫头,你不会忘记仇恨,”老人的声音平淡而理智,“如果你是个可以轻易放下仇恨的平凡人,也不会被婆婆看重了。”没有去看容语蕊迷茫的双眸,老人说,“这么多年来,发现暗道的人不止你一个,婆婆却独独选中了你。”&l;/br&g;
“丫头,你对仇恨,比旁人要执着的太多,你永不会遗忘,如果你以为自己遗忘了,那则表示,你容由你的仇恨潜伏了,潜藏到了没有人能够发现的地方。”&l;/br&g;
“就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绝不浪费一丝机会。”&l;/br&g;
“仇恨的力量太甘美,诱惑得人沉浸其中,它是动力也是危难,就看你自己如何去把握。”&l;/br&g;
走在回去的路上,漆黑的密道内,除了一盏微弱的宫灯和她的脚步声,就什么都没有了。&l;/br&g;
容语蕊安静的思考着老人对她说的话,眼前的迷雾,被老人以轻描淡写的言语轻松化解了。&l;/br&g;
她不否认她心里还有恐惧,轻轻按上跳动平缓的心房,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不要彷徨了。&l;/br&g;
目光向前的走下去。如今的她,并不是为自己而活。&l;/br&g;
沉沉的睡了一夜,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容语蕊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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