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推到她面前,:“我刚才的都是指我自己,您别多想才好,朱总人脉应该挺广的吧,兴许会逢凶化吉。[书库][].[4][].[]”
陈晓菁皱眉摇头,道:“我不了他如今自己都深陷囫囵了,认识的人全都忙着撇清干系,和*革时候的划清界线一样,这还算好的,听有的迫不及待地托人了解到审查的负责人是谁,专门找上去检举揭发,好像多正义似的…嗨,算了,我也别这些不管用的了,自己的丈夫困在里头,饶不帮忙还风凉话似的,但愿你的话更对才好,大姐夫这些年万一结交的里面有谁能帮到呢---嗳,这个’雪帅有梅十万数’是源自什么典故吗?”
我简略地讲了些清末湘军将领彭玉麟一生画梅纪念他恋人的故事,顺带着间杂了些对太平军和曾国藩湘军的看法。陈晓菁听着,只是不断地感慨彭玉麟的为人,万没想到奴性那么强的清朝官场,居然还能有这样至情至性的人,谁真有这样人做知己,才算不枉来这个世界一趟,又笑道:“就算你把虹丽永入诗,这回还是开个差,现作一个送我吧,以后真怕是没有见面的机会,而且现在反正有时间,慢慢琢磨,将来让我时常看看,好歹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
我一边吃着一边构思,不一会连写带改的有了些。陈晓菁顾自若有所思地吃着薯条,有时候不言不语的探过头来看一眼,有时候会轻声给自己听的程度道:“写得怎么样了…才这么两句---‘万物生机待勃发,萧条歧路似天涯。’看架势也是七律啦,到底是给我的啊,怎么觉得起句挺平庸的。”我不由得停下了笔,却见她还是专注在纸面上,喃喃地念道:“还有一句啊---‘冷月曾经共风雪,沧海从此各云霞。’这句好听,可好是好,还是有了‘月’呀,也好,你写你的---哎呀,我又犯老*毛病了,你琢磨的时候打扰,虹丽就不是吧,她静,挺沉得住气的性格。”
我略作思索,:“这我倒没专门琢磨过,嗯...你们的性格都好,就是我的脾气太差,又不够沉稳。”陈晓菁笑道:“比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挺会的了,你也不算不沉稳,个性太强,而且冷漠高傲起来挺有股子拧脾气劲头的。”
我自嘲地笑笑,感慨了一句:“我哪有什么脾气,什么都比不了有权有势啊,尤其中国。”看陈晓菁也没有回应,便重新专心构思。
到车站时恰好赶上了开始检票的时间,看一眼很长的队列,我不顾陈晓菁的客气,叫她务必等在原地,便跑出去买了站台票回来,再帮她提了行李一起上了车。
那个时代,还没有如今个别大城市与整体中国形成的地域之间经济的巨大落差,背井离乡来大城市打拼的现象并不严重,所以进出北京的人数并非多到让世人恐怖的程度,尤其再是春节之后的正月尾声,车厢里乘客稀稀拉拉。
()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