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报纸上真的和秦秘书有关?李丹不敢再仔细看。倒不是说秦玉关对她有不可抗拒的魅力,而是通过这几个月来的接触,她心里早就适应了秦玉关的存在,但现在……
“叶总,秦秘书他、他是这报纸上说的这样?”心情紧张之下,李丹是词不达意,也顾不得什么总裁、什么秘书身份了,张嘴就问出了这句话。
“绝对是他,百分百的错不了。”叶暮雪忽然启齿一笑,那种忽如一夜寒风来、千树万树桃花败的苦笑。不过,在笑过之后,她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才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实在是因为她从小就被强迫灌输‘秦玉关是你未婚夫’的思想、而产生传统女人丧夫后那种天塌无助感。再加上十天前,秦玉关那种在她最危险时出现的神奇,让她对他的感觉有了质的改变。所以,当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的噩耗,叶暮雪怎么能接受的了?
被傅仪和李丹这一打岔,叶暮雪终于回到了现实。看着站在桌前的傅仪,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玫瑰,她咬咬嘴唇,毫不顾忌有人在前的伸手抹掉眼泪,脸色苍白的笑笑:“傅仪,好久不见。”不等傅仪说话,又转头吩咐李丹:“李秘书,去给傅先生泡茶。”
“哦。”李丹哦了一声,脚下却没有移动,她还是不放心叶暮雪现在这样的状态。心里想:给他泡茶慌什么呀,看你现在摇摇欲坠的样子,能让我放心去吗?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叶暮雪冲着李丹笑笑:“去,去给傅先生泡茶,我、我没事的。”她明白李丹这是不放心她,所以并没有责怪李丹不去招待客人,只是用比较坚定的口气吩咐她自管做事就行了。
用你可别乱来哦的警惕目光看了傅仪一眼,李丹这才不情愿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叶暮雪在对着她笑,苦笑。李丹把头低下的瞬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捧红艳艳的玫瑰花:红的这么妖艳,真像是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像一滩蚊子血!
清醒过来的叶暮雪在面对傅仪勉强的笑脸时,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现在她才知道,那个人,那个也许真的不在这个世间的人,虽然在大方面没法和眼前就算是心中不满仍旧表现出风度翩翩样子的傅仪来相比,但现在她相信,若是两个人都在眼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玉关,而不是玩什么红色白色的选择游戏。
可,上天还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傅仪,您请坐。您还是和在学校那样,让女孩子看着就舒服。”就像是刚才认错人的不是她那样,叶暮雪迅速的把状态调整回了原样:“请坐,谢谢你来看我……刚才失态不好意思了,千万别见怪。”
“可惜它会开败。”叶暮雪把花插在花瓶前,顺手把里面的一朵小百合抽出来,这是她在出院前那晚从医院花圃里顺手采的。这朵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百合,整整在没有根的清水了盛开了三天,叶暮雪一直都没有舍得拿出来,好像在纪念什么一样。但此时,又有新的玫瑰要来替换这多开败的百合了,她不得不的把它抽出来为红玫瑰腾出地方。手里拿着那朵百合,轻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傅仪:“看,无论多美的花,是不是都有开败的一天?”
只要等她心稍微平静点后,我一个大活人还站不过一个死人?嗯,回去得买份报纸看看。傅仪想到这儿,只得心有不甘但脸上却平静的站起来:“那好,等你、等你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再来找你。哦,对了……”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鎏金名片,放在沙发帮上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直说,我现在就住在国贸宾馆。”
“那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傅仪终究把这句话问了出来。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最好时机。就像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人家老公还没有入土为安,你就跑到灵堂前冲着人家抛媚眼了,不但欠揍,而且缺德。但,为了即将到来的明珠考察团,他又不得不的这样做。
“不是。”叶暮雪抬起眼,很自然的摇摇头,没等傅仪再问什么,又说:“是我未婚夫,有了二十三年婚约的未婚夫。”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再叫你。”叶暮雪并没有回答李丹的安慰,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她,同样用低低的声音说:“不要在外面说,谁也别说,明白吗?”她担心这事要是让路人皆知后,再有居心叵测的人告诉了尚在手术恢复中的宋兰峡的话,那……秦家失去的就不一定是一个人了。虽然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但拖一时算一时了,也许真如李丹所说,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巧合呢?这是叶暮雪最大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现在她有了宁愿放弃一切的想法。
“我可以天天为你换新的。”傅仪脱口而出,就在他想向叶暮雪表白什么时,却听门口李丹的声音:“傅先生,请喝茶。”
望着那扇关紧了的门,叶暮雪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早已压抑很久的泪水,重新滴落到报纸上,溅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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