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晨曦微亮,自广宗城头眺望,隐约可见众多人影于风沙中矗立坚守。
嘶……难道真有补给?悔不听唐周之言呐!
张角一身黄色道袍,扶墙垛而立,远远望去,果见更远处扬起了一阵烟尘,朦胧可见数百辆车马缓缓驶来。
正如陈清所料,第一次,张角必不会轻信唐周之言而就此出兵。无论唐周于城内如何谏言,张角均是以军心不齐,尚需思量而推脱。直至今日亲眼所见,方信唐周之言,后悔莫及。
“某之过也!”长长叹了口气,张角恨自己不争的重重锤了一拳墙垛,方欲转身离去,忽而疑心病又起,嘱咐周围士卒道:“观注南面一切动向,若是有粮草运至官军大营,速速与我报来。”
言毕,悔恨的望了眼南面,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
“哈哈,果然如陈清所料,张角那厮竟是恐有诈,而不敢出城。”
卢植帐内,众人闻得传令来报,言张角于城头眺望许久,方转身离去,不由得为之大笑。
“此计,仅凭人心也,不足为奇。”陈清摆了摆手,托起下巴沉思片刻后,严肃道:“若是吾等近日便派人入城,张角定是会再起疑心,不若多待数日如何?”
曹操点了点头,附议道:“道明之言甚是在理,操亦是如此认为。若操是张角,定会悔不听唐周所言,从此信之无二。然,若是近日再度派人前去,定会疑虑:为何粮草来之如此频繁?”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将目光转向了主位之上的卢植。
如往日般缕着胡须,卢植思量了片刻后,沉声道:“二位之言甚是在理,然而却不知城内唐周,可否会因疑援兵不至,而乱了方寸,坏了此计。”
卢植的话很有道理,唐周一个人孤军深入广宗,又不知何时会发派人前去通报第二次发兵,心中应当会疑惑是否计划有变,从而产生动摇,让张角看出破绽。时间若拖得一长,这等情形皆是有可能发生。
众将闻言,再次陷入沉默。许久,未曾料想,第一个打破僵局的竟是很少开口的关云长。
但见关羽同样缕着美髯,双目微合,缓缓说道:“唔,既如此,吾等不妨将计划稍作改之。将粮草运输,改作其他事项……”
可行!众人齐齐点头赞同,思量对策。
“云长此言甚妙!”
曹操抚掌而笑,很是赞赏的望向关羽,开口建议道:“黄巾所需者,粮也~既然吾等无法以军饷诱之,何不以粮草诱之?”
“粮草诱之?此言何意?”卢植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沉吟片刻,忽而反应道:“孟德可是意欲将部队伪装成商队,借而再行此计?!”
曹操微微点头,抱拳赞道:“然也,确实如此。河北至徐州、豫州一地,屡屡有商队过往贸易。吾等可遣一军伪之,刻意绕路而行。遂再遣人入广宗告知,事情再起,凭借上次信任,张角定会信之不疑,派兵截之……届时,大计可成!”
众人颇佳赞赏的望向曹操,皆觉得此计可行,卢植当下便拍案同意,大呼奇谋。
拜别营帐,曹操与陈清二人并肩向营帐方向走去。
陈清见众人渐渐远去,忽而有些不忍的望向孟德,叹道:“孟德,你真向卢中郎谏言派萧宇前去?他可是自从离京之后,便一直随你出征至今的人呐!”
自从讨伐黄巾以来,萧宇久随曹操身旁,是其帐下能力最强的裨将军,一片赤胆忠心不论,单是武艺亦是于军中尚未遇敌,与潘凤二人相交百回合,皆因气力不支而疲软,从未分出胜负。若有合适人选,曹操又岂会如此打算?
徐州、曹操本部帐下,心思沉稳,处事老练的廖化原本是最好人选,然而他却无法放下心结,不愿去诈张角。如此一来,左思右想,无奈之下,曹操只可如此决定。
“非操所愿,然放眼吾等军中,为人冷静,性格沉稳,可堪大任者,唯有萧宇也……”望了眼不远处军营之中,严格操练着部队的青年男子,曹操颇有些不舍的摇了摇头,与陈清相视苦笑一眼,向营帐方向走去。
——————————————————————————————————————————————
时光飞逝,匆匆数日转眼云烟。
广宗城内的唐周,心情可谓是悲喜交加。能得张角越是信任自然是好,可三天过去了,城外卢植等人尚未派出后续之人,令他像是火烧脚底似的,恨不得自己跳出城墙,再转身进来一次。
这一日深夜,唐周正与卧房中安歇,闻着一旁侍女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却提不起精神,辗转难眠,担忧着城外是否计划有变,不知张角情况。
忽而,闻得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唐周猛的惊醒,佯装被吵醒状,披上外衣姗姗走出,揉了揉眼睛,大声喊道:“何事发生,竟是如此匆忙!”
匆匆跑过的张角亲卫提了提裤子,同样很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