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占元家相邻的一处房顶上,秦豁然目不转睛的监视着眼前院子里的动静。他心想,李振声他们走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设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难道是判断有误?从秦豁然的真实想法来,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不想看到也不愿看到,他们所依靠的老百姓中间出现一个异己分子,一条臭鱼弄腥了满锅汤。
房顶上的秦豁然,由于没有接到李宝的任何信息,他断定郑庄子据点的敌人还没有行动,也就是,杜维水还不知道锄奸队已经进入了郑庄子。刚才,秦豁然在取消原定行动方案后,派李宝背上拾粪的筐子到村外放哨,严密监视着几里地之外的敌人据点,只要杜维水有个风吹草动,他这里马上会得到信儿。
约摸过去了两袋烟工夫,眼前院子里依然寂静无异。秦豁然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思路,哪儿出现了纰漏,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
就在秦豁然陷入沉思之时,眼前监视的目标忽然出现了情况。只见刘占元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左右巡视了一下,当他确定房前屋后没人之后,匆匆几步走到旗杆下,拽了几把系旗的细绳,将悬挂杆子顶上的一面旗降下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三面旗快速系上,正准备拉起细绳升上去,房顶上的秦豁然下达了行动的手势。只见埋伏在院子外的李振声四人,有翻过院墙的,有踹开院门的,眨眼间把刘占元围在中间。面对四个黑洞洞的枪口,这个杜维水的耳目顿时瘫倒在地。
审讯的环节非常简单,就在刘占元的家里,秦豁然刚问了一句,“给谁发信号,挂三个旗是什么意思?”趴在地上的刘占元,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劣迹一一供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劣行已经败露,唯有全部坦白交待,心里的罪恶感才多少有些减缓。
根据刘占元的交待,秦豁然、郑金栋和锄奸队员们,分析了杜维水的迫切心理和有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考虑到,已经没有时间调动县大队的力量,再者,旗儿还要尽快挂上去,避免引起敌人的察觉。最终,大家决定引蛇出洞,诱捕杜维水,寻机救出郑金昌。
因为,此次行动还要得到赵金凤的配合,需要提前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谁去完成这项棘手的工作,大家不约而同把视线全都投向了郑金栋。在同志们期待的目光中,郑金栋默默地点点头,道:“大家放心,这件事一定能办好。赵金凤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这次,别还要营救她丈夫,就是没有这档子事,她也会挺身而出的。”
看到郑金栋起身要走,秦豁然提醒道:“时间很紧,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郑金栋坚定的点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十分钟后,秦豁然在刘占元的院子里升起了三面红旗儿。
郑庄子据点囚禁室里,野田、杜维水、狗剩,还有俩伪军刚刚对郑金昌动完刑,看看昏死过去的受刑人,野田赞赏了一番,郑金昌的意志和身体素质,是他见过的支那人里最好的。随后命令杜维水,下午继续用刑,一定要摧毁这个人的意志,否则,我们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失败者,毫无颜面可言。
这时,岗楼顶子上那个年轻的伪军匆匆走进囚禁室,向野田敬礼之后,来到杜维水身边悄悄:“队长,村子里的信号旗变了,挂了三个。”
闻听此言,杜维水不禁喜上眉梢,笑道:“走,上去看看。”
野田看出杜维水的笑中不怀好意,心里纳闷儿的他随口插上一句,问道:“杜队长,有什么好消息让你如此高兴?”
“报告太君,有花姑娘进村了,我去把她们带来。”
“很好,你的,快快地。”
离郑庄子村口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苇塘,锄奸队员押着惊恐万状的刘占元,在这里等候杜维水一行的到来。果然不出秦豁然预料,很快,隐蔽在苇丛里的队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远远望去,差不多有十来个伪军朝郑庄子方向匆匆而来。见此,秦豁然用枪口挑起刘占元的下巴,警告性的问道:“杜维水来了,还记得怎么吗?”
“记得记得,保准走不了板儿。”
“想好好活着,照我们的做,让那些狗日的进村,你留下。”
“您放心,我保证做到。”
秦豁然命令刘占元走出苇塘,站到路当中迎候杜维水的到来。之后,大家分头埋伏做好战斗准备,静候这帮败类上钩。
刘占元远远看见,杜维水带着八个手下气喘吁吁的一路走来,看到这些人快到跟前了,他才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迎上去,:“杜队长,您可来了。”
“你怎么在这?”
面对杜维水的发问,刘占元急忙回答:“上次是我没清楚,害的您白跑一趟,这回决不能出现那种情况了。”
“你腿怎么了?”
“这两天一直没闲着,脚崴了。”
“那个娘儿们在哪?”杜维水不等把气喘匀了,匆匆发问。
“在她家里,我估摸是不是取东西?反正呆不长,杜队长快点。”
“你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疼的挺厉害,只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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