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泼皮无赖的倔劲便会展露无遗,无论挨了多少打,受了多重的伤,他却从不低头屈服,对那些围攻他的同学,他也只有一个想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都记着呢!
“老子本来也不知道这群王八羔子是什么来历!老子知道你小子今天放假回家,便早早收了摊子,买了肉,要给你这个小王八蛋补补,谁知道他们竟然尾随着我回了家!他们一冲进屋内,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不但砸了东西,还将老子给打了!”面对风在雨的追问,风知古无奈之下只得简略地讲了一下自己被打的经过。
“爸,那他们为什么动手,你不知道吗?”风在雨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本来我也是不清楚,后来,我听那个带头的小子骂道,狗屁小神算,瞎了狗眼的,骗钱竟然骗到我们权哥的头上,不知死活,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再敢不睁眼下次直接要你的狗命!”风知古继续讲道。
“妈了个逼的,”风在雨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骂道,“什么狗屁权哥?我迟早要弄死他们!”
“行了,小王八蛋就别给老子惹事了!老子要整死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风知古见儿子如此,心中却是十分欣慰的,只是口中仍不住地骂道。
风在雨颇为不屑地道:“行了,你就别扯你那什么五鬼阵六鬼阵的了!要是真有用,你又怎么会挨了这顿打!你赶紧说说,那个权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风知古不以为然地瞪了风在雨一眼。“前两天,老子在富行街看见一个土豹子跟一个小骚娘们儿走过来,那小骚娘们儿打扮得可真是……”风知古本想形容一番,却见风在雨黑下了脸,便赶忙打住了,咳了两声,接着道,“那土豹子手上、脖子上都带着金链子,看起来像个大爆发户,我想这次肯定能小赚一笔,便对他喊道,这位兄弟,看你面相只怕这几天要有桃花劫啊!那人闻言,先是打量了老子一番,跟着便拉了那骚娘们坐了下来,问我凭什么这么断定。老子就先问他叫什么。他说,也难怪你不认识我,我刚接手富行街这片,还没来得及叫你们这些跑江湖混饭的孝敬过!你叫我权哥就行了。我心想,老子大了他~妈至少二十岁,还叫你权哥,叫你孙子还差不多!当下,也便没有客气,随便糊弄了他几句,将他赶走了。”
风在雨知道父亲所谓的“随便糊弄”便是说些“七灾八难”给那个权哥,比如你三日之后如何如何,七天之内怎样怎样,若他真遇到了什么不遂之事,哪怕不像父亲说的那般准确,也十有八~九会想到父亲所给的提示,也多半会想到来找父亲化解,这是算卦看相之人常用的套路,事实上,每个人每天都难免会遇到些霉事,父亲也只是利用了人的心理而已,当下也就没有多问这些细节,只是问道:“听那个权哥的说法,他好像是道上的?”
“他说是道上的就是道上的啊!富行街这片的几个流氓老子可都是认识的,可从没见过这号人物!”风知古厌恶地说道,然而经过今日之事,他也清楚,那个权哥恐怕真有些来头。
风在雨却想不管他有什么来头,打了我老子就别想这么算了!
帮风知古收拾好伤势,又将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风在雨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风在雨趴在床上休息,心里却翻来覆去地十分憋屈,根本平静不了,想着为父亲报仇,可自己连权哥在哪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去报这个仇呢?即便知道,可自己的实力连学校那三四个小混混都打不过,更何况是社会上的那些“走夜路”的呢?甚至对方极有可能还是一个组织!
长出一口气,风在雨随手从床头放着的几本线装的杂书中取过来一本——《麻衣相术》,风在雨看着泛黄的封皮,不禁冷笑一声,连翻都懒得翻了,随手丢掉,再取过一本——《鬼谷阵法》,同样不屑,再丢掉,再取过——《符咒大全》,再丢掉,再取过——《道门奇人录》……
风在雨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父亲珍爱的这些杂书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就是给自己打发时间的?风在雨深深地记得,打小学时候,自己便不像同龄人那样,他们有一本本的故事书或者漫画书伴着成长,而风知古却不给自己买,自己要时,他就随便把他那些用来糊口的杂书拿给自己看,还说这些书都是什么无价的宝贝,一定不能弄坏了,又说这些书看多了自然有大大的好处,可他前前后后地翻了十年,究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除了打发时间……
眼下风在雨已经高三了,功课十分地紧张,再有两个多月便是高考的日子,风知古不求他能考上省重点、市重点的名牌大学,只说:“混小子,你尽力而为,考上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等你有了文凭,再加上我传给你的这一身本事,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可他这老子到底传了些什么本事给他呢?风在雨愣愣地想着,到最后也只能摇头苦笑,暗暗自语:“至少,我这条命是这老家伙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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