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给脸不要脸
光头冷笑一声：“甭管你是谁罩着，也得有命走出这个门再说。”
横的还怕不要命的，老板往后退了两步，立刻怂了，“您有话好好说。”
他们一桌人喝得满脸通红，显然都醉得不轻，一人把凳子一挪，脚踩了上去。
“从爷裆下钻过去，今天这事就算给在座的一个面子，不追究了。”
有人气不过想上前理论，被同行的人拉住。
“少惹事，你看他们那不要命的劲。”
“本来就是那洗碗的做错了事，早道歉不就好了，牵连我们。”
“要不要报警？”
“你傻啊，呆会警察一来，问谁报的警，那几人在里面关个两天就被放出来了，到时候可不得找人寻仇。”
“……”
几桌人就聚在唐宋身后不远，议论的言词把她气得不轻。
她再次问：“颜景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宋打定主意，他要再不回答，别说以后他会做什么，哪怕他现在把她杀了，她也不会让宁燕受这个辱。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何况那人是宁燕。
颜景墨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你忘了吗？她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
唐宋站起来，“我没你冷血无情。”
颜景墨：“记得刚才我说过什么吗？”
唐宋脚步一顿。
“不要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唐宋，你必须承认，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现在能做什么？”
唐宋双唇抿成一条线，听着不远处，老板在喝斥宁燕，醉汉笑声刺耳。
可没有哪一句，比颜景墨的话更清楚地传到她耳中。
“求我，我帮你摆平。”
她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唐宋低下头。
既然知道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什么还要去以卵击石。
可他看她时，明明也是温柔的。
要她时，眼中分明不全是冰冷。
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有恃无恐了。
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陷入深渊。
可回过神来，如果是对不在乎的人，她还会那么愤慨他的所作所为吗？
难道，她一直对颜景墨有什么期待？
这个念头刚起，唐宋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的想法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他只要她做一个乖乖听话的情人而已。
她都失去那么多了，难道连一颗心都守不住。
唐宋偏过头不再看颜景墨，径直走了过去。
宁燕一直低着头，不肯下跪，气氛僵持着。
唐宋站到她身前，“她都道歉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宁燕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唐宋瘦弱的身躯把她护在身后，看起来明明弱不禁风，却偏偏给她一种坚定的安全感。
那几人完全不嫌把事闹大，“哟嗬，小丫头片子，你想出头，先掂掂自己的斤两，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唐宋冷着脸，“我已经报警了，私了你们不满意，那等警察来协商。”
“谁说不肯私了？只要她诚心诚意道歉，我一个大男人会跟她过不去？”
“怎么才算得上诚心诚意？你提的要求根本就是羞辱人。”
“你——”
那光头还想争论，他旁边坐的男人拉了他一把，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显然醉得不清。
他大着舌头说：“小姑娘见义勇为，你别吓到人家。咱哥几个好久没见面，出来喝酒图个痛快，你非得出头，也不是不行。”
他指着桌上稀稀拉拉的酒瓶，“喝！酒都喝完，这事就结了。”
桌上看起来还有四、五瓶没开过的啤酒，两瓶白酒打开了，还剩大半。
那光头笑了笑，“咱哥发话了，就给你个面子，只是你都站出来了，这酒喝不下去，那咱们就要算另一笔帐了。”
他笑得猥琐，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唐宋。
唐宋还没反应，宁燕伸手把她推了出去。
“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的事。”
她两只手死死拽着围裙，说话打着颤，“不就是跪吗？我跪。”
“滚远点，现在你跪也没用。”
光头不耐烦地挥手，指着唐宋，“今儿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唐宋深吸了一口气，自始至终目光都没看向颜景墨。
她脸上神情冷漠，从兜里摸出一根皮筋，把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省得碍事，看起来像要大干一场。
那醉酒的人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
唐宋嘴角往上勾了勾。
老娘成天让颜景墨欺负就算了，还真走到哪被欺负到哪？
她低低咒骂了一声：“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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