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弹开后,我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连翻好几个跟头,然后上下乱飞,晕头转向,感觉魂都要散掉,歇斯底里大叫。
虽然已在罡气伤害之外的地方,但由于魂魄太轻且飘,仍被罡气的余力震飞。
贺弘睿像是感觉到自己打到古兴以外的东西,朝我这边看了看,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翻飞之际,我四下寻找可以抓住的东西,忽然眼角望见一颗参天大榕树,榕树属阴,是鬼物容身之所,我迅速一把抱住,急中生智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树神爷爷快显灵,快帮帮我,明天我一定把你移到山清水秀、景色怡人的地方,让你安享晚年,再不受这夜间黑瘴气之苦。”
闭着眼睛,以极快的语速霹雳啪啦地说出,说完后发现风停了,自己也固定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竟真实实在在地抱住了大榕树。
“我的天呐!差点成白痴了。”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抱着树干仍心有余悸地,“谢天谢地,谢谢树大爷。”
要知道地魂一散可就找不回来了,没了地魂,醒来后的我可是会变成白痴的,好险!
平安渡过危机,我松开了手,才刚走两步便不再前进,身上也感觉到麻麻的,低头一看,原来身体被大榕树的树枝给缠住了,不觉惊叫起来,“哎哎哎,怎么回事?”
我试着挣扎可越挣扎缠得便越紧,而且怎么也解不开,话说柳树招鬼,榕树住鬼,榕树树大而阴,容易成为妖魔鬼怪的剧集之所,可没听说过会抓魂呀?
“树大爷,我吃过饭了,您老人家不用留我吃饭哈,再见!”我昂着头亲切地微笑,其实是苦笑。
大榕树一根根长长的根须从树干垂下来,一阵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摇摇摆摆。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可话一说完,大榕树摇摆得越发的厉害了,根须诡异的左右晃动,整棵榕树看着就像是个生着气的老大爷。
感觉自己的毛发“噌噌噌”地根根竖起,目瞪口呆,想起了我刚才一时情急所许下的诺言。
于是瞬间明白,恍然大悟,莞尔说道:“树爷爷,您放心啦!我上官向薇说话算话,等我先把眼前的难关给过了,肯定帮你离开这鬼地方,可好?”
话音刚落,缠在我身上的树枝“哧溜,哧溜……”慢慢地松开了我。
果然是一棵有灵性的大榕树!
“多谢树爷爷相助,我去了。”我拱手作辑说完后,这才转身朝“战地”跑去。
终于回到“战地”,古兴已身受重伤,嘴边全是血,就连那双翅膀和他的尖嘴也消失了,艰难却倔强地撑着身体站着,目光仍是不屑。
贺弘睿威风凛凛地站在白雾之中,大风吹,风沙滚滚,这些完全不影响他,依旧波澜不惊的冷静模样,一开口杀气十足,“你魔力大耗,暂时无法启动灵石,没有那石头,我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还要执迷不悟不肯自首吗?”
原来贺弘睿迫使古兴尽全力有着这样的目的,不得不说,这只鬼挺腹黑的,古兴输得十分彻底。
古兴按着胸口踉跄了一下,额上沁着汗珠,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隐忍疼痛的样子。
虽然身受重伤,但却丝毫不认输,听贺弘睿狂言,他仰天大笑,“哈哈……”“妄想,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不会放弃报仇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杀光他们。今天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人,明明说好谁输了谁就投降自首的,可他就是宁死不屈,害我白高兴一场。
贺弘睿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淡淡地说道:“就知道你会耍赖,要不是我答应过一个人,你早就是我这剑下亡魂了。”
他说着看了看通往坡下的路,再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自己谈谈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古兴怔了怔,有些紧张起来,“什么谈谈,你、你把谁叫来了?”
夜色下,坡下路有三个人影快步走来,越来越近,她们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原来魂魄在不管多黑的情况下,视线都犹如白昼,我看得十分清楚,那不是郁晨琳和张静雅吗?还有一个我不认识,那是一个身形消瘦,脸上有疤的中年妇女,在郁晨琳和张静雅的搀扶下走得很急。
古兴看呆了,直到她们走近,他突然脸色大变,开始慌慌张张地往后退,指着贺弘睿说:“你、你把我老婆叫来做什么?”
话一说完他转身就隐了身,贺弘睿身形一闪,在好几米远的地方挡住了他的去路,二人都现出了身。
贺弘睿挡在古兴身前,先把青铜宝剑往身后一丢便不见了踪影,两只手很随意地插在裤袋里,目光里带着智者的智慧之光,语气温和却霸气不容忽视,“今天你走不了,是男人就面对。”
“古兴——”郁晨琳叫了过来,眼眶已含满泪花,穿着宽松的白色裙子,夜色下脸色不是很好。
古兴连看都不敢看郁晨琳一眼,背过身后闭上眼睛,似乎在作决定,最后一咬牙说道:“既然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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