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他唤我,我抬眸与他对视,那温柔的目光直要融化人心,可我的心并未冰封,只是迷茫不安和疼痛,我应他,“今日是大好的日子,皇上还是别提那些事了,接纳新人入宫,为皇室开枝散叶,本该高高兴兴的。”
“朕……原该多顾忌你一些。”他却未予理会,眼中满满都是我的身影,我更仿佛从他的眼底看见了自私的自己,“于飞,朕不会动管国,朕想明白了。”
我一颤,难以置信他这一句话,他眼睑下微微有黛色,似乎昨夜睡得不好,难道他想了一夜,为了我?为了管国?还是为了国家朝廷?
他淡淡地着:“正如你所,管国不会轻易拱手江山,若发动战争,数年来朕为这个国家和百姓积累下的财富,无疑将消耗在战场上,征兵征粮,只会搅得民不聊生。战争的结果难以预估,就算届时打下满目疮痍的管国,国内也虚耗惨重,而又要再征兵加强边防,一切会堕入恶性循环,不知几时才能重建眼下的国泰民安。”
“皇上一夜,都在想这些?”我问他。
他稍点头:“也非一夜,只是想到了,也想通了。昨天朕把话得太重了,什么别无选择,朕明明可以选择。”
“军费何须搅得民不聊生,先帝为您留下坚实的基业,天朝的军队本就威服四海,而这些年您勤于繁荣农耕商贸,天朝国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财富累积,只怕就算和管国耗上三五年的战争也绰绰有余。”我含笑看着他,“这些在臣妾出嫁前,就早已听了,自然当时谁也没想过战争,只是所有人都恭喜臣妾,要嫁入无比繁荣强大的国家为后,而彼时臣妾对于这些本不以为然。”
“于飞,朕……”
“皇上,到底,是为了我吗?”
寰宇温柔的眼神里渗出了心疼,终是点头:“朕被动地接受和你的联姻,却在知道你的点点滴滴后,莫名喜欢上了从未见过的你,期盼你十八岁的生辰,期盼你出嫁的日子。昨日你出‘人质’二字时,朕的心有多痛,你的心一定也有多痛。管国如今再如何颓然,终有数百年基业在,朕也不能轻易瞧了,朕自信过甚,太冲动。”
他越这样温和,我也越变得冷静,反问他:“皇上派逸亲王出使管国,只是让他去赴宴吗?”
他蹙眉看着我,什么也没有。
“天命之子本就与众生不同,臣妾虽非迷信鬼神,可每一个帝王都肩负改换时代书写历史的重责,这绝不是个人意志,即便是暴君昏君亡国之君,也有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如果管国真要毁在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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