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莲衣嬷嬷则道:“袁卓已如今脉象虽稳,但公主有旧疾,又曾产,必当事事心,如今正在两个月身孕,最要紧的时候。”
皇后忍不住责备:“那丫头太糊涂,两个月了自己都不知道,美岚大婚那天还跟着皇上去骑马,她真真要急死我。”
莲衣轻声道:“这些年来,也就这几件事能惹得娘娘着急,明明再大的风浪在您眼里,都不算什么。”
皇后一愣,静下来才无奈地笑:“也就你知道。”
嬷嬷又轻声:“这些日子宫里宫外,又有好些事,一晃都那么多年了,娘娘又要辛苦。”
皇后却笑,眸中已露出难得在人前的骄傲:“如今能气到我的,也就这几个丫头了,至于朝廷的大事儿,皇上依旧盛年,男孩子们也长成了,就算真有不太平的事不太平的人,这五个家伙哥哥宠弟弟,弟弟敬哥哥,哪里容得旁人欺负他们任何一个?我大可放心。”
莲衣嬷嬷亦感叹:“真真是娘娘的福气。”
两人又了几句,决定隔日去公主府看美咲,待项樱归来时莲衣也该离宫,项樱一路送她出去,离了坤宁宫时莲衣嬷嬷才道:“一直没机会见见您家的二姐,听这一次,也留在宫里待选了?”
项樱笑:“还有嬷嬷不知道的事儿么?您心里一定再明白不过了,只是我心里没底,也不踏实。眼睁睁看她莫名其妙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再不盼别的,只求妹妹平平安安便好。随缘吧。”
莲衣感慨一句:“可不就是缘分?当年您家里生不出女儿,偏生了您的时候娘娘到了那里,就得了这个缘,指不定您家二姐,也是冲着您这份缘才投胎来的,您静候着瞧瞧吧。”
项樱也笑:“可不是,兴许那丫头的命比我还好些。”
待送了莲衣嬷嬷折回坤宁宫,半路遇见宣吉殿的太监,那边因知道项梧是淳郡王妃的妹妹,殷勤地巴结上来,项樱便也顺口问了几句,听傅瑾大闹一场,于是就把傅琳给搬走了的事,项樱问是谁的主意,那几个太监才傻了眼,这事儿并不曾回过任何一个主子,是他们自己的和傅琳商量的。
“皇后娘娘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你们真是越发会办事了。”项樱愠怒,忙喝令太监领她去见傅琳,要亲自再把傅琳送回宣吉殿。
对此傅琳无异议,虽然两殿都是一样的,可很显然宣吉殿内的女孩子家世容貌皆更高一些,她本来就不甘心被迁出来,未免姐姐再寻衅滋事,为长久计才答应了那些太监宫女,眼下淳郡王妃出面送她回去,一来随她的心愿,二来也不好拂逆项樱的面子,自然乐得顺从,安安静静随她又回来。
宣吉殿里的女孩子们瞧见项樱送傅琳回来,也各自明白傅琳再不济,到底是傅王府千金,淳郡王妃尚且如此,岂容她们随便轻慢了人家,唯有傅瑾不平,但不敢和项樱起冲突。
而项樱本想多避嫌,少往来宣吉殿,这会儿既然来了,索性大方往妹妹屋里来,并将傅琳的事仔仔细细问了妹妹,项梧知无不言,又替傅瑾好话:“姐姐若回去娘娘那里,也请替瑾姐姐几句好话,她心里有结解不开,并非真正行恶之人。”
项樱只严肃道:“不论谁是谁非,我只教你不许随意掺和别人的事,你又有什么本事去理清里头的门道?虽不至于为人冷漠无情,可也要懂得明哲保身,莫以为这些只是你们女孩子间口舌之争,未必就不是朝廷上的权力相较?宫里头什么事都要三思谨慎,万不可糊涂冲动。”
项梧听得不明不白,只答应姐姐绝不生事,可话音才落,就听花芙提起慕容,项樱知晓慕容氏之尊,不免有所担心,嗔责妹妹:“不知天高地厚,你才认识多少人,就敢出言不逊?记着,能往这宫里来的人都不寻常,你不要再冒冒失失,自尊自爱更要有礼数。”
听见姐姐又絮絮叨叨起道理,项梧好不耐烦,便撒娇撒痴缠着不爱听,项樱也拿她没办法,又要回皇后跟前侍奉不能久留,仔细叮嘱几句便离开,项梧一路送她出去,也不顾旁人眼色只管如在家时一般亲昵,项樱起先有所估计,但想何不坦坦荡荡,也便由着妹妹,与她笑几句走出了宣吉殿。
待回坤宁宫,皇后果然问为何回来那么迟,项樱遂将宣吉殿的事儿了,皇后听过只笑:“慕容家的孩子,逸亲王妃曾随你皇叔去夏城时见过,还是她向我推荐了叫留下来看看,哪怕宇智宇祥不选,也好指婚给皇家世族子弟。”
项樱略懂政治之道,也不忌讳与皇后攀谈,轻声问:“可是慕容家有意要送女儿入京婚配?”
皇后也乐意教导项樱这些朝廷相关的事,颔首应着:“自他们家远离朝政后,几十年来每逢朝廷禁婚令大选,都递了折子来恳请圣恩免了他家女眷参选,这一次破天荒把嫡系女儿送来,必然是有意与朝廷亲近了。这里头细的门道自是皇上他们的事儿,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人家女儿照顾好安排好了,朝廷大事虽要紧,也莫委屈那孩子一桩坏姻缘,还是要好好挑一挑。”
项樱则笑:“儿臣今日虽不曾细看,但也因慕容姐姿色气质出众,略比旁人多留心一些,的确是上上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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