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再回来时,已经不见了那件黑袍,找遍整个大殿也没找到。
但心底还是很着急的,看着自家的郡主那么气定神闲的神情,心底微微叹息,什么时候我们的郡主才不那么吓人才好啊!
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栗子才放弃了寻找,退出了大殿。
郡主沐浴时一般都不喜欢人靠近,就是以前的一等大丫鬟莲儿也不让靠近,因此她很自觉的出去。
楚梦坐在温暖的水中仰头叹息,果然皇叔是不喜欢自己的,否则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不过后日就要嫁给他了,以后就是他的妻子,与他便会更加亲近,到时候她或许能期盼成功。
带着这份期待,楚梦眼带笑意,睡了个安稳的觉。
而沈君瑜却是又是一夜未免。
一身玄色长袍坐在榻前伴着月光饮着杜康忘忧,今日是他的生辰,可是却很少有人能记得。
不,应该是从未有人能记得。
因为今日不仅是他的生辰,还是他母亲的忌日,因此他从不过生辰。
一壶酒饮罢,脸上有些烧的荒,便想着出去吹吹风,走着走着便走到御花园后的莲花池后方。
山石后传来一阵如铜铃般轻盈的歌声,沈君瑜微微蹙眉,这是用来安抚亡魂的,可是是谁?在这夜里唱祭祀灵魂的歌?
沈君瑜绕过假山,便见一个稍显瘦削的身形跪在河边,手中托着一只精巧的莲花灯。
沈君瑜微微蹙眉,好个暖兮竟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谋。
看着那露出修长脖颈的暖兮,冷道:“你不知道皇宫中不能随意放河灯么?身为我大元殿的掌事,竟然如此罔顾宫规。”
暖兮本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眼底是闪过兴奋的,但是在一听沈君瑜的呵斥声时,眼底闪过惊慌,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皇上明明说这法子是可以让自己在王爷眼中变得不一样的,为何如今却变成这幅模样?
暖兮的眼底闪过惊慌,打算将席杨交给话打算再说一遍,但一时间紧张却有些忘词,支支吾吾的道:“王爷恕罪,奴婢只是太想家中父母了,这只是给家中父母祈福用的,求王爷恕罪。”
“祈福?”
“是是是,就是祈福。”她这时候倒是忘了哪里是祈福了,明明就是祭拜啊!
只有拥有同样的身世处境,沈君瑜再回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沈君瑜冷道:“皇宫自然有皇宫的规矩,谁都不能坏了规矩,你还是去林尚宫那儿领罚吧。”
暖兮的眼底闪过慌乱,自林尚宫知道自己被皇上指派到大元殿后,便几次三番的向自己打听王爷的事儿,更甚至竟然要自己传递情诗。
实在是无奈。
就是她自己也很少能见王爷一面,又怎么能帮她递情诗?有那功夫,她自己都得好好表现了。
可是现如今她倒是陷入两难的境地,林尚宫小气又记仇,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公然勾王爷,定然会被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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