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定了好几步,才稳住了不断倾斜的身子。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圆小狐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呼吸凝滞,面色僵固,绯红之色从小脸上迅速消遁,顿觉天地失色。
呆愕之下,脱口问道:“北辕漠,你什么时候来的?”
自从上次在灵狐山,发现了自己对他那有所企图的心意,她就已经不愿意再喊他老祖宗,一心只想直呼其名,以显亲近。
喊一个人的名字,喊得婉转清灵,是能听出浓情密意来的。
但现在她那音调来得比平常高出好几个分贝的呼叫,北辕漠只觉得刺耳尖锐,尤其嗓音里的惊吓更加让他难以适应。
想来,她也害怕自己撞见她与他的纠缠。
“我们……”顿觉不宜,圆小狐紧急住声,改口:“我与他……”
我与他什么?解释什么也没发生吗?
可明明就发生了些什么。
在事实面前,再作解释,就是 裸的欺骗。
圆小狐不愿意骗北辕漠,他对她那么好,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八年,她不能这么作贱他。
可是,她又不愿意让他知道,她与他的纠缠不清,毕竟那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完全是情势所逼,他能文能武,而她身为女子,只有吃亏承受的份……
不是没看出她的纠结踌躇,不想她太过于为难,北辕漠掩嘴轻咳,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我刚到。”
言简意骸。
他四两拨千金的说词令圆小狐如释重负,绷紧的心弦放松了许多,心头却又悄然爬上失落,自己那么紧张,他却什么都不在乎……
果然不在乎……
圆小狐垂头丧气,耷拉着小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就像腊月寒冬里霜打的茄子。
顾城西把她的既担忧失落又欣喜释然的复杂情绪尽收眼底,藏在白色长袖下的手掌紧紧抓握,掌背青筋暴起,指尖泛白。
要说他这人腹黑,也真的是腹黑到底。
他心里都戾气横生,怒火冲天了,面上却浅笑如春,如沐春风,“师兄来了,不知道可带来小狐该吃的药?”
这话问得……好像他不顾自身伤体,时时刻刻只关心圆小狐一样,暗地里还不动声色地谴责了北辕漠的漠不关心。
“嗯,热后就能喝了。”说完,他人就步出房外,恰巧与迎面而来的白泽碰上了头。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皆是顶天立地的高大男儿身,眼观眼,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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