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她,面色凝重,仿佛浓墨画出来的浓眉挑得极高,瞳孔深邃迷人,四处张望,单手抱着她,手劲很大,抱得很紧。
对头,安全感,两人相处这么久,他首次给了她这种感官。
思及此,圆小狐忽然愕然,皎洁如月的脸僵硬,亮如星辰的眼,刹那间恍惚了起来,跳得正常的心跳漏了半拍,似乎有谁拨动了她的心弦,眼看就要拨出动听的乐符,就连被咬疼了、咬肿了的唇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尴尬悄悄弥漫,“咕噜——”
危险的吼叫声又起。
紧接着,浅水湖后方的茂密丛林惊起一排排迷你白鹭,一只只惊慌失措的小鹿争相奔走,分分钟彰显危险即将来临。
乐符还没拨出,就戛然而止,心悸变成心慌,不安再次紧紧攫住了心口,总感觉要发生些什么。
躲在他怀里的人儿条件反射般缩了缩,四肢蜷曲,拱了拱,往他胸口钻。
在西樵山以胆大著称的圆小狐再次感到了害怕。她在怕什么?
顾城西二话不说,单手托起她圆润的臀部,掂了掂,往那颗他早前倚着闭目养神的大树抛上去,“别下来!”
双目如炬,闪着坚定的光芒,锁住圆小狐湿润氤氲的双眼,温柔地说:“一切有我!”
他忽然又变回她最常见、最熟悉的那位暖男,圆小狐稳稳妥妥坐在大树干,竟然尴尬得有些不适应,把脸别开,不敢与他对视。
毕竟,她伤他在前,如今,危险来临,他却首先护她,是她有错……
顾城西转过身,背对着圆小狐,插在胸口上的尖叉果断拔出,大掌紧握,飞一般移动身子,瞬间没了踪影。
他去哪?
意识到他已离开,圆小狐猛然回头,看到地上血迹斑斑,艳红喧染,渗入地上的小沙泥,染红了它们,看起来悚目惊心——那是他拔出尖叉时洒落的血。
未拔出尖叉时,他的唇色已经苍白如雪,脸倦得有如归巢的小鸟,找不到地休息,看起来力不从心,危险将至,仍强撑强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思及此,起身,纵身一跃,从树干上跳下来,赤足,踩到颗颗并不细,甚至有些粗大的泥沙上,硌得她脚疼,不自觉皱起眉,方方发现,自己鞋子早被她脱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在这蜿蜿蜒蜒的沙径上行走,她肯定跑不快。
这样怎么能找到他?
看吧,她圆小狐是很有良心的,灵敏的第六感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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