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低气压飘然而至,圆小狐感到莫名其妙,却不知如何开口相问。
本来聊得好好的,还没说什么,怎么黑脸就黑脸了?
突觉周围都很冷,忙不迭躲在他怀中打了个冷颤,却得不到半点热切的回应,哪怕只是个安抚式的加大手劲。
北辕漠是怎么啦?
略一低头,朝怀中蜷曲的她望了一眼,脸上瘫得没有什么表情,把她抛上了一大片比长毛毯还要软绵的云端,幽深有神的眼底意味未明。
没有尾随而至,坐到她身侧,共享云彩深处的最美丽,而是犹如一缕没有生命的白烟,往她坐的位置的右手边方向缓缓飞去。
简简单单、最为熟悉的背影,颓然而转的几步子,竟然给了圆小狐恍如隔世的幽远感觉。
总觉得,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了很多,触手不可及。
“失去”这两字从心底泛起,酸涩刹那间席卷了她,微张苍白小嘴,想唤他,却无法坦然地叫出“北辕漠”这三个字。
在怕什么?她反问自己,答案无解。
不过,很快就有新的端倪。
短短的十来米,他飞了很久,直到一抹亮丽的紫色身影停在他面前,才停下飘出风却慢得无法计步的步履,皱着眉,听她说着什么。
由于风是从她这头吹往他们那头的,所以,不管如何凝气聚神竖起耳朵静听,圆小狐什么也没听到。
她失望地垂下耸得僵硬的双肩,失落悄然爬上绷紧的心窝,很难受,连带着白唇越来越发白,向来红润的肌肤近乎透明。
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其实,云层密密麻麻飘着白云,尽管是辽阔浩瀚的蓝天,也显得拥挤,如此高密度的集合,很难吹进来能发现巨大声响的狂风,只有丝丝缕缕很细的的柔风。
尤其当他们飞身抱在一起时,圆小狐只感到身边宁静得有如夜晚,并没有什么特别躁大的声音,甚至能听得到脚底下森林深处百灵鸟清透的鸣叫声。
什么时候变得是耳朵不清灵了?
是了,就是低气压悄然而至时,才开始听不大清楚百灵鸟的欢叫声的。
那么,可能那时北辕漠就已经发现了远处飘来的紫色身影,才会变回自己最为熟悉的那个他,西樵山的那个他,那个板正得不近人情,孤僻得没有半点温情的老祖宗——她的师父。
她是谁?
圆小狐收起糟糕郁闷的心情,仰着脸,望着窃窃私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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