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姬飞峰的是卢生,他率着观中的道士们站在观门等候。
远处在簸箕山谷的一边,一匹神骏的白马正向上疾驰着,这的确是一匹好马,在山道上没有半点迟怠的感觉。马上所坐的那个人正是姬飞峰,他所骑的白马自然就是独角兽。
姬飞峰顺着山道来到了道观前,卢生急忙走了上来:“师弟。”
姬飞峰从独角兽上跳了下来:“师兄,我师父呢?”
旁边小道士从姬飞峰手里接过缰绳,卢生答道:“在三清殿的偏房里正等着你呢,他知道你要回来。”
姬飞峰点点头,大踏步便向里走,卢生却一把拉住了他:“师叔的精神好象不太好。”
姬飞峰皱了一下眉,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他迈步走进了观中。
观前的数个大鼎里香烟缭绕,卢生看着姬飞峰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是道观中的一个侧殿,门开着,正面鬼谷子与黄帝的泥塑像立在那里,前面是一个香案,上面两个大红蜡烛燃烧着。陈抟老祖背对着门口在地上的蒲团上打坐。姬飞峰从院里走了进去。
陈抟老祖似乎早已知道,他没有回身:“先拜过师祖。”
姬飞峰走到陈抟老祖的旁边,在一个蒲团上跪了下来拜了几拜,然后扭头看师父,却见师父已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那根龙头杖便在他的旁边。
陈抟老祖点点头:“起来吧。”
姬飞峰坐在了陈抟老祖的对面,他偷眼看了看师父,只见陈抟老祖面沉似水,一团黑气隐隐地罩在脸上,气色看上去的确十分难看。
陈抟老祖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情况我都知道了。”
姬飞峰显得很沮丧:“师父,席方平受父托梦而知阴屠,想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您所说的蛮蛮和南宫小子我还没有找到。”
陈抟老祖淡淡地一笑说:“南宫小子已经找到了,他与席方平是好朋友。至于蛮蛮吗,十年前已有人见过,在你所去的地方却是不可能找到的。”
姬飞峰点点头:“师父,那怎么办?”
陈抟老祖说:“没有关系,天意之事,不可强求。”
姬飞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路奇轩……”
陈抟老祖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候,你不许阻止,记住了吗?”
姬飞峰有些不甘心:“他,他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陈抟老祖瞪了姬飞峰一眼:“这是你修道之人该说的话吗?”
姬飞峰见师父有些怒容,倒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想了想问:“师父,那个席方平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他会永生不死吗?”
陈抟老祖点点头:“他是一个凡人,生死是天命,他也不能例外,只是阴屠现在还杀不了他。”
姬飞峰还是有些疑问:“为什么?我见到他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为人倒是很豪爽。”
陈抟老祖并没有直接回答姬飞峰的话,他反问了一句:“你知道席方平的父亲怎么死的吗?”
姬飞峰道:“席方平跟我说过。”
陈抟老祖点点头:“那就对了,自从涿鹿之战,阴屠虽然害了鬼谷先知,毁了乾坤古镜,但到底还是失了七魂,仅凭七魄存活至今,靠的是收集怨念以养其魔性,死者何止百亿,怨念何止千万,你可听说他为哪个人的怨念去用魔性杀人了?”
姬飞峰点头说道:“其魔性怎么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但偏偏羊实的怨念求他,他就答应了,借着羊实的怨气让席大路得了龟背痈。”
“因为席大路之子席方平才是阴屠真正要怕的人?”
姬飞峰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书生真的能够通晓魔性?”
陈抟老祖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看着姬飞峰,陈传的心在隐隐作痛,通晓魔性?他实在不愿意将事实的真象说出来,因为那是他的筹码,他必须这么做,面对强大的阴屠,只有这么办才是唯一的办法,他别无选择。
陈抟老祖叹了口气:“魔与道本来就是同源的。”
姬飞峰听得更糊涂了:“师父,弟子不明白。”
陈抟老祖笑了笑:“我修行的金华洞你还没有去过吧?”
姬飞峰不知为什么师父要转换话题,他的心中更加疑惑了,但也只好默默地点点头,不好再深究下去。
陈抟老祖站了起来,他拿起龙头杖:“我带你去看一看。”
说着,陈抟老祖把龙头杖举过了头顶,只见那枚夜银珠放出了七彩的炫光,顿时照得这间屋子里十分明亮。
姬飞峰从来没有去过金华洞,他也不清楚这个金华洞的洞门在什么地方,他只看到一片不霞光在身边环绕着,整间屋内流动着七彩的绚丽。
陈抟老祖在这七彩的绚丽之中又将龙头杖平伸出来,指向了鬼谷子与黄帝的塑像,嘴里念念有词:“道中道,天上道。”
姬飞峰坐不下去了,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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