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夏季来临。
来到河谷已经一个月了。夏雨静赚了足够的钱,在河谷柳街边买了一个宅院,很干净很清雅。
同时也开了一个医馆,取名“思默堂”。甄叔是御医,医术当然高人一筹,加之还有夏雨静这个名牌神医在,自然医馆名声一下子很高,传遍了河谷。
医馆新开张不久,很多药材都需要重新进货。夏雨静整理店铺,雇了一个伙计,叫温溪,是河谷本地人,样子十七八岁,模样清秀,看着敦实。夏雨静一直以男装示人,所以都叫她“公子”。
温溪抱着一沓东西,有些吃紧,半路遇到刚回来的忧怜和夏雨静,微微行礼叫了一声:“公子好,忧怜姐姐好。”
忧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夏雨静照顾她照顾得紧,她除了每日为澌岸熬药,都会将剩下的精力全都放在忧怜身上。夏雨静走近接过温溪手中的一些东西,道:“搬不动分两次就好,不要过于勉强。”
温溪点头,“是,公子。”
下午夏雨静带着温溪去了药材铺。掌柜的看到熟悉的身影,赶紧迎了上去,恭维道:“公子,好久不见。”
夏雨静点点头,道:“是啊,苍掌柜,你们东家可有回来?”
“未曾,不过东家离开时已经吩咐了,公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夏雨静望着药橱后面,眼神透着一丝难过。
温溪将药单递给掌柜,道:“掌柜的收好,这是定金。”
停留了片刻,夏雨静喝了一丝干茶,起身准备离开,药橱屏风打开。
夏雨静记得,是药铺里的大夫,上次还因为庸默城闹了一场笑话。
大夫看着夏雨静,低声道:“公子,可否稍留片刻,借一步说话?”
夏雨静疑惑,不过还是支开了温溪只身进了药橱屏风后面。掌柜的叹了一口,看着大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后堂走去准备药材。温溪有些莫名其妙,刚才掌柜的那声叹息似乎是惋惜却无奈之意。耸了耸肩,出了药铺。
大夫坐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道:“公子可否让我把把脉?”
夏雨静惊愕,还是将手伸到脉枕,点了点头。大夫闭上眼,将手放在细白透着一丝苍白的手腕。
“公子,可信命?”
“曾经信过,现在不信。”
“公子虽然是女儿身,不过却是杀孽过重,尽管身边的人挡去了些,可还是重了,公子得重意才是。”说完大夫收回手,睁开眼。
夏雨静抽回手,笑了笑,道:“有劳大夫提醒,不过我自是知晓,也一向不信命。自己的命由自己把握,即使杀孽过重也得自己承担,身边的人无罪过。”
“公子,不必太逞强,有些事顺其自然,何其不然?”
夏雨静凄然一笑,扯了扯青花色的袖口道:“只因为,这一世的牵挂全留在了这里。”
大夫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即使如此,我便无他话。”亦是多说无益。
夏雨静站起身,看着大夫,道:“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可以得到禹都第一神算秒机子大师指点,还真是幸运。只是不知大师何以以大夫的身份掩藏于此?”
“我还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公子一眼识破,公子果然聪翊,难怪国相一直惦记。我也是受了朋友之托来此停留半年。”
朋友嘛,当然只有夏尘凡了。夏雨静倾然一笑,她能够看出是秒机子大师,也是因为在禹都医馆的时候曾经和大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师看着她,对她说:“此人非世人。”夏雨静铭记于心。
“既然在下与大师有缘,可否与在下再卜一卦?”
“卜什么?”
“因缘。”
“公子问的此因缘非比姻缘吧。”
“大师明鉴。”
夏尘凡说,神算秒机子三年才卜一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是,却夹杂着期限。
夏雨静出了药铺,看着眼前的情形愣了片刻,温溪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刀锋离脖子不差分毫,像是要镶进肉里,渗透出血液。“住手。”
温溪一脸泪光,看着夏雨静闪闪发光,可怜兮兮。脖子上的刀突然放下,温溪抬头看着要杀他的人,双腿害怕得站不起。
“熙狼山的大当家。怎么有空来捉弄我的伙计?莫非是闲得慌?”
依旧一袭红似夕阳的衣锦,白色梅花随着衣孓的飘扬栩栩如生。此人生得过于妖孽,没有庸默城的绝世倾城,也没有宫织锦的不入红尘,有的只是妖媚透摄。像随时都要落下的夕阳,耀眼美丽却只是终究要面临昼夜更替。
温溪趁着空隙逃到夏雨静身后,轻轻唤了一句“公子”便无后话,看来刚才是吓到了。
夏雨静扬嘴,皮笑肉不笑得看着男子,道:“若无事,告辞。”
刚上前走了两步,一把刀就挡在眼前。男子低沉一笑,微微斜着头,红色发丝随风而扬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红棕色眸子轻佻:“再上前一步,便是黄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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