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顶端,琉璃瓦层层覆盖,竹制蔓藤盘符攀沿,绿油油的一片,偶尔展开一小朵花蕊,在风中摇摆。
夏雨静站在高处,看着庸默城。注视着,带着微笑,绝美至极。
一直盼着,望着,期待着,这个月对于夏雨静来说,从没有过的苦日子。
庸默城身子轻轻一跃,带着风飞上阁檐,一步一步走进。这条路充满温暖,充满阳光,充满笑意,即便是漫无边际也无所谓,只要前方有她,无论这条路如何艰辛都没关系,因为看着她的微笑,望着她满是期待和笑意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不可及。
夏雨静扑进期盼了许久的怀抱,依旧的樱花气息,依旧的温暖如昔,依旧的贪恋,心里踏实,这便足以。
“多日的功劳,终究是没有白费。”想起前些日子,每日亲手亲为的捣药熬药,一再小心翼翼,用尽了心思,只为在某个午后,转身,他恢复从前,不是澌岸而是庸默城。
上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做到了,她每日思念成疾的人终于回来了。
庸默城低头,紧紧搂着怀中的人,下颚抵在她的发顶,细白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捋着青黑的发丝。
“静儿,不哭,都是我的错。”
温柔**溺的声音让人沉醉。夏雨静在怀里蹭了蹭,摇了摇头,带着鼻音呼喊:“默城,默城,默城........”
“我在,我在这儿。”收紧了手臂的力量,仿佛要将怀中的人揉进生命里。听到一遍一遍的呼喊,他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默城,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再吓我了。”怀里的人越来越泣不成声,到最后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嚎声大哭。
她的委屈,她的苦,她的痛,她的泪,仿佛在这几月都流干了,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似乎从云层中跌落至悬崖,再从悬崖跌落到谷底。每庸默城紧紧抱着她,心痛得仿佛万箭穿心般难受。
只是,幸好,她还在,他也还在。
哭够了,夏雨静从怀里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像只兔子,滴落的泪水侵透了庸默城胸前的衣襟,伸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却在半空中被温暖的手掌握住。
“静儿,看下面。”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庸默城俯首处在夏雨静耳边喃语,呼出的热气让夏雨静微微一颤,随即回过神。
她忘了他们还站在阁檐上。下面已经站了很多人,大都仰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连药店掌柜的都出来了。
“这下河谷镇的百姓都知道思默堂的“公子”有断袖之癖。”戏谑带点笑意,似乎回到了四年前,他们初次相遇,在马车里,夏雨静也如此嘲笑过他。
思默堂的“公子”,河古镇的人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前些日子夏雨静是个说书人,因故事生动新异,遂**成名。加之她曾经救过几个疑难杂症的患者,大家更是对她崇拜不已,思默堂开张迎新的那天,河古镇的百姓几乎都来了,甚至父母官都下家寒舍更是面容巨大。她一直以男装示人,所以大家都叫她“公子”。
夏雨静轻呼了一口气,看了庸默城一眼,随即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一把摘下庸默城的面具,拉下他的脖子,朝着绝美的嘴唇吻了上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敢情这是众目睽睽下秀恩爱啊!
庸默城满眼都是笑意和**溺,随即搂着怀里的人深深的吻着,每一寸每一袭都温柔而激情的吸允着。
满脸通红,喘不过气,庸默城才放开她。睁眼微微一瞧,哪里还是阁檐顶端人群聚在,周围寂静得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有节奏有韵律,像是隐藏在丛林中的乐曲,隐隐约约却悦耳动听。
“默城,你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不动声色就移动到这里来了,还以为时光穿梭了。
庸默城不语,伸手触摸着面前那樱红的脸颊,从额头抚摸到眉毛再到眼角,鼻梁,耳际和嘴唇。蓝色的瞳孔柔情似水,似是要滴出水来,触动了心。原本淡下去的羞红随即又因为庸默城的触摸而再度上升,夏雨静微微别过脸,抿着嘴唇。
庸默城轻笑出声,搬回别过去的脸颊,随即额头抵着额头,柔情道:“静儿还是这么害羞。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温暖的气息随着话语喷在脸上,就这样近距离的感受,心中的暖流慢慢传递到全身。夏雨静伸手抓住庸默城腰间的衣襟,漫语道:“一直支撑我的信念就是你那封信,你说,我转身你就在我身后,无论何时何地。我坚信着,也一直相信的。你也不会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孤立的世界上。默城啊,这个世界上,若没了你,我就真的成了一个人。所以以后,可不可以带我一起,何处何地,生或者死,都带上我啊。”
庸默城一把将夏雨静搂在怀里,头靠在细弱的肩上,嗅着清香的味道,沙哑道:“矣生矣死,我们都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夏雨静紧紧抱着庸默城的腰,头靠在温暖的胸膛,细细聆听他的心跳,震耳有声,很安心。不是梦,也不是幻想,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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