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静醒来时已经身在客栈,忧怜正帮忙弄一些茶水。见夏雨静醒来急忙走向**榻,一脸忧心,问道:“小姐,可好些?”夏雨静身体不好,在皇宫身子虚弱是每天喝药,眼下这长途跋涉更是苦了她。
夏雨静摇摇头,问:“到哪里了?”
“已经到阳夕了,赶了两天的路,苦了你了,小姐。”忧怜端过一杯熬好的药,轻微凉了。
“无碍,忧怜,我只不过是有些累了。”弱不禁风的样子,夏雨静特别恨一副虚弱的皮囊。
“先喝药吧,皇傅特别嘱咐过的。十七爷刚才出去了,说是买一些用品回来。”
夏雨静喝完药,听到外面锣鼓震天,道:“外面好生热闹。”
一路上夏雨静都是闷不吭声,言语甚少,眼下听到她来了兴趣,便急忙解道:“小姐有所不知,外面不知哪位富贵人家的公子花钱请的戏子来唱戏,说是客栈应该热闹些才对,免得住起来乏味。”
曾经看过程蝶衣,解语花。感觉戏子一生悲凉,在面具下总是掩藏痛苦。曾经有人说,戏子情意几人明,道是无情却留情。解语花下泪,悲伤成河碎。永远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却流下自己的心酸泪。
夏雨静掀开被褥,道:“我想去看看。”当个观众,看看戏子的悲伤。
“忧怜这就去安排,小姐,披件衣服,免得着凉。”说完忧怜边端着水边退出房外。
夏雨静很愧疚,对忧怜。胜德也是不知生死,忧怜却一个人扛着,一边安慰她,一边夜下流泪。忧怜在人前很坚强,坚强得有些过分,这样的她反而不真实,她也像个戏子。那个初次见面的娇弱女孩已经完全蜕变,那个轻易面容娇羞,满眼泪花的忧怜却再也没有在人前流下过悲伤,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
客栈是个三层阁楼,中央有个一米高装饰豪华的舞台,丝绸缎带从顶楼垂下,红色明亮的灯笼整齐挂在悬梁上。舞台两边锣鼓连天,热闹非凡,下面人声鼎沸,看来是冲着舞台上做舞的戏子去的。
忧怜早已找好了位子,是个离舞台不远的正前方小坐。夏雨静借过身靠拢去,身旁一些魁梧的男子见到娇小的身影也都鄙夷一眼随即让开了些。台上的戏子唱着夏雨静听不懂的古文,声调奇趣,似京腔又似川剧,有些摸不透。只是那双眼睛却似曾熟悉,即使油彩满面,也透着一丝熟悉感。
夏雨静转过身,轻声道:“忧怜,你可知这个戏子的来历?”
正当忧怜摇头时,一副傲慢的声音悠悠响起:“阳夕最出名的戏子,残夕阳。也只有我们这些富豪字第才请得起的戏子。”
夏雨静转过身,看着坐在圆桌一旁的男子。头戴官带,一袭白兰锦衣,模样俊逸,右手持玉,左手持扇。细白儒生,身后便衣随从一群,一看便知道是官宦子弟。
夏雨静点头,道:“谢公子解说。”
那人也似乎在打量夏雨静。只是侵染一笑让夏雨静寒毛直立。
“小公子,也喜欢听戏?”
“还好。”夏雨静并不想与他人哆嗦,索性站起身离开。反正听不懂,不如去后台问问,那个残夕阳的来历,为何会感觉一丝熟悉感。
哪知,那男子一把抓住夏雨静的手,笑道:“若你喜欢听戏,不如跟我回府,我天天让你听。”
夏雨静一惊,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忧怜挡在夏雨静面前,道:“我家公子还有事,告辞。”
回到房间,夏雨静惊出一身冷汗,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搭讪的人了。不过,看那人的样子怕是会难缠,得赶快离开才行。
“忧怜,十七爷什么时候回来?”
“出去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要不奴婢上街去寻?”知晓此地不宜久留,但又怕夏雨静一个人在客栈不安全,忧怜犹豫不决。
夏雨静一个转身便开始收拾行李,道:“我们一起去寻,忧怜,我收拾行李,你去退房,我们一刻钟之后就离开。”
忧怜点了点头便离开房间。夏雨静收拾好了一切,也离开了房间。去哪里,当然是去找那个戏子。走过二楼阁道便下了一楼后院,向店小二询问几句就到了戏子后房。
戏子后房设在一楼客房,残夕阳是名戏,房间自然不能马虎,是一等客,自然是好找,穿过后院便是。门前有两株兰花,蓝白色,开得郑艳。夏雨静走上前刚想敲门,屋里就传出吼声。
“你只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给本公子装什么清高?你信不信本公子一挥手就抄了你们戏院。”
听得出来,是刚才那个男子的声音。傲慢虚度的嗓音突然降低了些,似乎低声下气的模样。
“好了,夕阳,我刚才也只不过是逗逗他,你不要怄气,我心里只有你。我也不会拆了你的戏院,拆了谁给我唱戏。再说,我又何尝忍心?”
看来这戏子和那傲娇的官宦少爷有不明关系,只是,刚才在台上,那名油彩花旦明明是男身,难道看错了?算了,做罢。既然没有机会问,那就不问,天下之大,第一眼熟悉之人又不是没有,说不定只是巧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