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皇城中便出来一辆马车,向祥符伯府缓缓而去。
这辆马车上插着的黄旗,马车旁各有言文,虽然大体明白其中意思,可是听着也颇为吃力。好半晌后,才听这位太监念到正题:“是故民者,国之主也,天子代民而有天下,为君者,讲信修睦,选贤与能。当今皇子,聪敏好学,异人之徒叶尘,既贤且能,甚善。朕意,宣叶尘进宫,任皇子侍读,闻诏即刻进宫,不得延误。钦此。开宝二年七月。”
以叶尘如今的爵位和官品,当皇子侍读,其实算是高职低就了,不过这皇子侍读,说白了其实就是皇子的同学,一旦皇子变成太子,最后登基为皇帝,这些太子最亲近熟悉的人焉能不受重用?这也是赵匡胤在为自己儿子培养得力帮手的手段。真正的明眼人,就此一事,就能看出赵匡胤对叶尘的看重。同时,赵匡胤也通过此事,几乎彻底断绝了叶尘被赵光义拉拢的可能性。
至于,叶尘刚刚娶了一美妾,洞房花烛刚刚结束,该不该让其过几日蜜月生活,此等小事那就不是天子考虑的事情了。
叶尘一边想着,忙高呼一声:“臣叶尘,领旨谢恩!”他双手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顺势起身。
“爵爷,如今既已承了圣旨,我看咱们就马上进宫吧。”太监说道。
“天使请喝口茶,稍等片刻!在下换身衣服,便和天使一同进宫。”叶尘客气说道。旁边麻刚子不等叶尘提醒,便将准备好的钱袋递给了这名传旨太监。
“祥符伯请便,咱家在这里等着。”这位太监收了钱,便很客气。
“要当皇子侍读啊!可是我四书、五经什么的,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愿侍读侍读,名如其实,只是陪着太子读书就好。”叶尘一边心中担忧,一边去后院换成爵服。
叶尘对于历史上赵匡胤的几位儿子生平不太了解,所知实在有限,只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赵匡胤死后,赵光义继位,赵匡胤的长子赵德昭死在原本的赵光义率大军攻伐北汉时,过程充满了种种疑问,矛头直指赵光义。而次子赵德芳却活了下来,就是那鼎鼎大名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食官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叶尘一眼,袍袖一拂,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叶尘瞧着他背影正怔,那位传旨太监也跟了出来,向叶尘道:“爵爷!你且在这儿候着吧,咱家事办完了,先回了。”
叶尘杵在那儿好一会,脚后跟都站酸了,他看这宫里冷冷清清,既没有宫女,连太监也不见一个,趁机弯下腰活动着酸软的身子,忽地后腰一沉,紧接着肩头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窜上了肩头,叶尘唬了一跳。
他一扭头,正和一张毛茸茸的鹦鹉脸对个正着,那鹦鹉的脸上,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正转来转去地瞪着他。
叶尘吓得一声惊呼,那只鹦鹉也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咯咯叫了两声,蹭地一下飞上了他的头,这时侧殿门口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嘻嘻!龙图大学士走了!哎哟,你是谁?可不要乱动,惹急了我的小鹦鹉,小心它啄伤了你的脸。”
随着语声,那殿中出来一个少女,不过十四五岁年纪,浓眉靓眼,苹果般的圆脸,带着甜甜的笑容,显得既俏皮又可爱。她身上穿着一件翠绿的裙子,一件缀着孔雀羽的缦衫披在肩上,两头只在蓓蕾初绽的胸前系了一个蝴蝶结,那缦衫绣着彩凤图案,再用真的孔雀毛缀在上面,翩然舞动间,孔雀羽毛不停地变幻着颜色,七色莹光,炫人双眼。
少女一瞧见他相貌,忽地张口结舌地怔在那儿,想了一下,半晌才大叫一声,兴奋地道:“是你?祥符伯叶尘!我哥哥和弟弟的侍读!”
叶尘刚才在进宫的路上,已经拿出银子给那传旨的太监,从其口中打听到了一些天子子女的情况。知道眼前女子应该便是天子最宠爱的女儿永庆公主。且他还听说这位永庆公主性格倔强泼辣,甚至敢和赵匡胤争执,喜好养鸟,那只并不会学舌的鹦鹉显然就是其所养。而赵德昭、赵德芳两位皇子如今一个二十岁、一个十二岁,俱是表面上恭良温顺,但实际上调皮逆反的青少年。
叶尘苦笑着指指头顶,说道:“公主殿下,微臣正是叶尘,恕微臣无法给公主见礼,这这………”
永庆公主嘻嘻一笑,看着叶尘样子,大感好玩,看得出她对叶尘充满了无限的兴趣。说道:“不必行礼,不必行礼,听说你是仙人的弟子,是真的吗?”
“永庆!不得对祥符伯无礼!”不等叶尘说什么,殿内又走出一大一小,一青年、一少年两位男子,正是赵德昭、赵德芳这两位皇子。刚出声之人,正是年龄和叶尘看起来相仿的赵德昭。
“大哥!这官儿真是那位将毒盐变成好盐,一计破晋阳城,还会抽血借命仙术的叶尘吗?”赵德芳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叶尘。
赵德昭忙又道:“二弟不得无礼!这位正是祥符伯叶尘!”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抓叶尘头上鹦鹉。结果后者咯咯叫了两声,飞回到了永庆公主的肩膀上。
叶尘这才松了口气,给两位皇子和公主见礼,说道:“叶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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