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郡王听着笑了笑,道:“看来父皇还是不肯死心呐,不过也是,父皇做了将近十二年的皇帝,自然恋栈皇位。不过父皇说的这些,儿臣就不需要父皇操心了。”说着又道,“儿臣刚才忘了告诉你,除了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京禁卫和羽林卫也在儿臣的控制当中。至于文武百官,哦,儿臣请他们的女眷孩子进宫喝了趟茶,相信儿臣在宫里的人已经和他们的夫人母亲孩子交流好了感情,他们的夫人母亲孩子会替儿臣说服他们的。父皇难道没有放下,兰台行宫生这么大的动静,京城里面和皇宫里面都毫无动静吗,实在显得不太寻常是不是?”
忠郡王停顿了一会儿:“还有太子,太子的确健在。不过父皇刚刚收到的密信,不就是西北传回来的,太子假借父皇的圣旨,以保护恕亲王不力的罪名,将林槟就地正法。而恕亲王,太子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救,不过太子觉得恕亲王太得宠了,所以让随行太医给恕亲王灌了一碗药,只要儿臣将这件事传出去,这弑弟杀忠臣的罪名一旦背上了,文武百官那个会拥戴他呢?”
忠郡王接着透漏出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道:“五弟谋害七弟也是太子撺掇的,因为父皇您太宠爱母后所出的两个弟弟了,所以太子不放心,很不放心,他就动手了。至于父皇的儿子里面,太子如此心狠手辣自然是不配继位的,七弟夭折,六弟死了,八弟如今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至于不怎么听话的四弟,相信很快也会暴病而亡。至于我那位三弟却是个傻子……”说着嘲笑了两声,道,“就算活着对儿臣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儿臣倒是不介意留他一命。到时候只剩下儿臣这个皇子,群臣不拥立儿臣做皇帝还能拥立谁。”
文帝哼笑了一声,道:“你倒还真是布置得面面俱到。”
忠郡王道:“既然父皇知道,那便什么都不必说了。父皇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最好不要反抗。看在儿臣喊您一声父皇的份上,儿臣不会让你死,而且后半生都会让人好好的伺候您。”说着对外喊了一声,道,“来人。”
说完钟益又领着人齐步进来,环绕在忠郡王的三面,看着忠郡王,仿佛在等忠郡王的示下。忠郡王道:“钟益,请父皇回宫吧,宫里少了父皇,这戏怎么会精彩。”
钟益却是没有动,身后的禁卫军也没有一人动手的。
忠郡王有些生气,转头怒瞪着钟益,又厉声道了一声:“钟益,还不快动手!”
钟益却仍是没有动手,目光怜悯地看着忠郡王,过了一会,又看向文帝,拱手唤了一声:“皇上……”
此刻忠郡王简直不能更吃惊,接着便是愤怒。文帝却是淡淡的吩咐下去道:“将这个逆子绑起来吧。”
钟益道了一声是,然后走过去对着忠郡王道:“忠王爷,得罪了。”说完对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几人上前,将忠郡王押了起来。
忠郡王愤怒的看了看钟益,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文帝,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的呵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如此……”
文帝看着站在下面脸上露着不甘心的忠郡王,目光沉着而威严,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
忠郡王“哼”了一声,脸上只有满满的不甘心,并没有身为失败者的害怕。沉默了片刻,忠郡王道:“成王败寇,既然我是败寇。因为什么原因失败,失败在哪里也已经不重要了,左不过一死。”
文帝沉默了好一会,也看了忠郡王好一会,却依旧还是提醒他道:“你把朕想得太昏庸,也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你背后的那些小动作这么多,朕岂能不知道。朕在你身边放了这么多人,也不是死的。你的一举一动,只要朕想知道,就能知道。朕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你以为你拿捏着那些人的把柄,就真的以为能让那些人听命于你?他们犯在你手里的事虽然不小,但毕竟不伤及全族性命。你让他们为了掩埋这些把柄,然后听命于你,冒着诛九族的危险跟你谋反。老二,你将他们看得太不会算了。你手里握着的那些把柄,他们向朕坦白,左不过自己一死,若朕看在他们坦白的份上甚至会免他们死罪,但至少不伤及族人。可是谋反,却是拿全族人的性命去赌。自古谋反,有几个是能成功的。大多下场凄惨,更别说你这个毫无权势不得圣宠的皇子。”
忠郡王目光阴翳,像是没有在听皇帝说什么,又像是认真在听。所以他握着的那些人的把柄,他们早就向皇上坦白了,然后再皇上的授命下玩弄他于鼓掌之间,让他误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忠郡王道:“所以,林槟不曾死,六弟也不曾死,不过是他和父皇和太子合演的一场戏。”
文帝脸色肃然一变,脸色极度不自然:“朕这一生,唯一看错的人就是怒儿。”
忠郡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讽刺,又或者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接着道:“不愧是父皇,玩弄权术,掌势弄权,全在鼓掌之间,儿臣在父皇面前,却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不断地上跳下蹦,却根本没有逃过父皇手里的瓶子。儿臣,甘拜下风!不过,原来父皇也有失误的时候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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