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凌王府,裴启在红泥炉边温者一壶三步颠。
这三步颠是民间俗称鬼酒的烈酒,一小盅就能让一个酒量不俗的壮士一步三颠。
状元的大榜早已经贴出,栾鸿毫无悬疑的位居首位,皇帝册封其为少将,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平藩将军的左右。
“栾鸿,你那‘佳人’有没有消息了?”
“没有。”
裴启哑然。
从裴启第一次与栾鸿比剑到现在,栾鸿的神情一直是游离不定。问他话他才答,不问就只有沉默了。裴启也能忍,他就这么天天召见栾鸿到自己府上,吃酒菜,舞刀枪,偶尔还挖一挖栾鸿的各种伤心往事。
栾鸿倒是也不介意,简单地回答,但裴启有的时候问的太深,栾鸿就涨红一张脸,裴启只能遗憾的笑。
门外,诚实的钱贵跑进来上报说钱超回来了。
钱超一进门带来了一身的寒气,裴启嫌弃的将眼神瞥向窗外。
“王爷,人差不多找到了。”
钱超单膝跪地参拜,裴启看都没看直接将手中的酒盅朝他扬了过去:“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酒盅打到钱超的肩膀上,又弹到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栾鸿略显吃惊的望着这位平日里待自己如宾客的王爷。
“就是,”钱超的语气中有些迟疑:“两个仆人都找到了,但还有一个银头发的人和他们一行,不确定那银头发是不是要找的人。”
“在哪?”
“楚镇。”
“不远,下午就出发。”
“是!”
裴启站起身,酒已经温热了。
“看样这三步颠是喝不成了,不过可以一同带过去。”
“王爷这是……”栾鸿看着裴启将刚刚温好的酒壶又放在了窗外的积雪上,表示不解。
“你去收拾一下,下午随我出城,说不定还能遇到你的‘佳人’。”
栾鸿没有回话,只是对着裴启的背影拜了一下,算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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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三兄弟被帮成了粽子抓到了县衙内,因为偷了一头猪。
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尤三骂了县衙大人,而大尤和二尤把老爷手下的侍卫打的满地找牙。
“义父!”
“瑜儿?”陆彦转身,浑浊的眼神惊喜的看向门外。
“孩儿拜见义父!”来者,其貌不扬,但动作倒是十分符合礼仪。
“瑜儿,你牙呢?”
“瑜儿不小心在练武的时候误伤,不碍事!”
“哎,瑜儿,你做事情还是要多加小心啊!”陆彦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义子,还亲自给他捂手。
来者是谁已经很明白了,正是当朝文科状元郑瑜,他能当上状元,也是因为陆彦。这话要追溯到八年前。
八年前的陆彦还是皇帝的师傅,国师大人。他待皇帝是忠心耿耿,但谁知那只是假象。朝廷中有人上书说国师家中私藏的宝物堪比国库,巨贪之人。皇帝好奇,派人去查了他,接过牵扯出一大片的案子。皇帝和陆彦的私下里交情甚好,陆彦对皇帝来说就是亲人,所以最后无奈,将陆彦贬了官职,但私下皇帝还是对自己的师傅承诺将来要在别的地方弥补他。
所以陆彦的义子郑瑜就有了鸡犬升天的机会。并非陆彦很想器重他,只是陆彦一辈子没有生子的机会,皇后早就很有钱见致命的把他变成了太监。
大堂一角的尤氏三兄弟抬头望着这位来客。
郑瑜也注意到了这三人,简单询问了一下,结果在看到二尤的时候整个人一怔。
“你叫什么名字!”郑瑜冲过去揪住二尤的衣领,龇牙问道。
“小……小的名叫二尤。”二尤回答的有点凄惨,脖子都被紧紧揪住的衣领给勒红了。
“你……”郑瑜对他这张脸记忆深刻,但是这张脸早被皇帝给灭了族,有些事情还是不能确定。
“民压官,这等罪不用老爷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下场,义父,先杖脊五十吧!”
“好,就按你说,来人啊,把这三人拖下去先杖脊三十!”
这三人一个比一个能忍,挨打却不叫痛。
大尤还比较淡定,只是咬着牙,额头上伸出了一层大大的汗珠。
二尤面无表情,好像打的就不是他。
尤三一脸惨白,双眼直往上翻。
腰肢被打,犹如血肉被绞,那滋味挨过一次就足以让人终身难忘。
陆彦还在和郑瑜唠着家常,郑瑜考取了状元,特意回来孝敬陆彦。
打完人,陆彦草草的退堂,急着和郑瑜团圆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还把这三人轰出衙门府。
已经完全不能走路,大尤还是强撑着把二尤拉进自己的怀里给他取暖,尤三也爬了过来将自己附在二尤的身上。
衙门门口是一块鸟不拉屎的地方,三人的囧像倒是没人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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