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折腾了几天,裴胜的病也不断加重。
二尤精心护理,口对口喂药;身子哪里热就用哪里给裴胜暖脚暖手;裴胜长途跋涉胃口下降,还怕被下毒,二尤就嚼碎了后喂给裴胜……就连两人晚上行房,都是二尤全套服务,从来不让皇上费半点力气,用嘴舔硬后直接乖乖上来自己动……
已离京不远,可天色已经渐晚,裴胜决定再找一家客栈休息,等明日体力尚好再继续赶路。
裴祯早都由大内侍卫安全护送回朝,虽然他一醒来还嚷着找二尤,但裴胜已经决定此行彻底处理掉祸根二尤。
可是……
天有不测风云,裴胜在几天的长途后,觉得太过疲惫——处理二尤一事,他决定暂且搁置。
“皇上,您这是放虎归山,二尤根本就该早早处理啊!”客栈中,裴胜的房间,一面向实为丑陋的男子跪在裴胜榻前,将满腔的正义豪气呈送给他。
“虎?郑瑜,二尤都算得上是虎了,那朕这条小龙是不是显得稍逊色了点?”
“微臣该死!微臣有口无心,望皇上饶恕。可那妖孽二尤,不,妖孽龙子卿明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根源,大国师已经占卜过,那二尤不除,我大湘还得再闹几年天灾啊!”郑瑜身为尚书郎,却无时不刻不在为皇上的后.宫操心,日日奔波明德殿,马屁功夫一流,朝中无人能比。
“朕现在让他活得生不如死,不也是替天行道吗?”
“生不如死?我看那厢过得可是日夜滋润啊!”
“郑尚书不必担心此事,朕自有分寸,郑大人请回吧。”
生不如死。
郑瑜阖上房门的瞬间,裴胜从疲惫的双眼寒光一现。
夜里二尤来裴胜的房间,照旧喂药喂饭,暖手暖脚。只是不曾再穿那日裴胜夸赞过的白纱衣,仍旧换回一身血红,红的让裴胜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你退下吧。”裴胜病怏怏的扬扬手。
二尤应声唱诺,弯腰退下。
裴胜房内,烛火还是亮着的,二尤就站在门口,痴怔了那么片刻。
倏尔,一只手穿过腰间,攋过他折向长廊拐角后。那人指尖冰凉,但衣领间却充斥着热汗的气息。
二尤嗅到那丝轻汗,心忽然就想跌落到无底深渊,莫名的冲动让他疯狂环住来者的腰肢,继而双目赤红,泪水潸然滑落。
“哭!”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怒气,裴大爷趁着窗外的月色,亮眸盯上二尤面庞上划过的两线晶莹,恨恨咒骂他一句,直接上吻。
这一个吻,和裴大爷以往的气势不同,绝无强势,而是温婉缠绵。轻轻印上二尤的唇后,舌尖轻轻撬开二尤牙缝。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甜蜜缠绵,迁就有佳。
不吻还好,一吻,如此温存,让二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泪腺失控,奔出晶莹如初潮只增不减。
裴启含笑,轻叹无用,只得伸手去拭那没出息的人儿眼角的泪花。
二尤又哭又笑,努力回应着裴启的柔吻,却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方寸——一直被强要,一直被虐待,一下子,二尤还适应不了这般铺天盖地的温柔。
“走,去房里。”
迷茫的跟着裴启,走到楼下另一间客房,房内浴桶上水雾绵绵,桶内温水上玫瑰花瓣粉白相间,各个闪烁着晶莹,正安静的等待着二人的临幸。
“王爷!”二尤惶恐的张望门外,又瞅瞅瑾凌王,铜铃大小的眼睛睁得溜溜圆,怖色满盈。
“你怕?”裴启笑,含情脉脉的双眸洞穿二尤心底的担忧,俊秀的脸上浮出抹温柔,环住二尤的肩膀,两人一个转身,房门缓缓闭合。
怕,怕什么?二尤心底苦笑。
只是这将近一年,自己日日如履薄冰。
整天扮的与女人如出一辙,巾帼耻辱,他已全然不在乎。只想着要毁了皇上,让皇上痛不欲生,却谁知在眼前这个王爷的默默呵护下,生了不想让他为自己和狗皇帝翻脸的念头,不想看着他一步步被裴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否则自己在那无数个辗转难眠的黑夜中,不会一次次彷徨,若有所失。
他真的会吗?
裴启的吻一波比一波来的温柔甜腻,丝丝渗进二尤的神经骨髓。二尤眼中平日的那种快乐单纯被吻成真实的落寞,一步步被攻陷。
裴启攻城略地,揭开的,都是二尤的切肤之痛。那些仿佛还在昨日的充血的记忆,虽被燃成灰烬,被人遗忘,却仍在裴启的脑中记忆犹新。他是见过龙子卿的家人在屠刀下求饶,尸首被火海吞噬,正如他初见龙子卿的时候,那白衣少年捧菊嗤笑,笑靥之中有着他特有的骄傲,有专属他的美好,那般真实,那般真切。
然而龙子卿,终究还是满身挂伤。
“别哭了。”裴启心疼的扶住二尤的肩膀将人转向自己:“我这样,是不是你还不习惯?”
某人破涕为笑,铜铃眼眯成新月,如花的面庞刹那间楚楚动人。
“一直被王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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