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开口,众人已经听明白其中意思,这是要把马买下来,很明显,从火器监手中拿走。想来原是正常,一个火器监没有多少东西,留着马匹实在浪费,但凡正常人,必然会让出去,谁知此番辛老儿竟然如此不知趣。
赵令詪听见问他,便自队伍中走出,开口道,“河曲马乃是马中状元,按行市价,当在一百贯!”
听到报价,刚才争论的几人都陷入沉思,或者是开启发呆模式,五万贯可是一笔巨款,原本众人觉得有个两万贯便能拿下,谁能料到竟然要这般多。
汤思退有些为难,若是不眨眼的便拿出五万贯,只怕辛次膺那里不好交代,毕竟火器监催数次款项,都被国库空虚挡了回去,眼下抢东西如此便利,说不过去,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王纶终究还是耐不住,再次开口,“一百贯未免贵些,战马乃是国家紧俏资源,以某之见,给些钱财奖励便是,两万贯足矣!”
贺允中早就瞄着王纶,眼见他如此,便说,“你怎生不白白抢了去?战马重要不假,但国朝焉能脸都不要,径直抢去?如此一来,和贼寇有何区别?”
贺允中的嘴,直来直去,堪比刀子,王纶是没少吃亏,今日还在寻思,为何日常要堵他话的贺老参政为何不开口,原来在此等着。
“辛公深明大义,为国朝做些贡献总可!”
辛次膺终于睁开双眼,既然话头过来,自是不能装做不知道了。
“王枢密,这马匹若属老夫,白送你倒也无妨,可那并非我所有,再者说,你从未问我作何用,便执意拿走,可合适?”
王纶并不退让,“不是您的,便是下属梁范所有,身为朝廷命官,适时做些贡献,原是正理。下次铨选之时,给他个上上便是!”
“慎言!”汤思退怒喝一声,“国朝官职岂是礼尚往来之物,一个上上岂能如此轻易许给他人?”
王纶自觉失言,也是闭嘴不说话。
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贺允中见此,便说,“仲烈,若论骑军,国朝武将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你,为何不留下马匹?”
吴挺见有人提到自己,只好出班作答,“参政,非是末将不留,实在是那主家嘴太硬,而且,即便留下,也是做不得战马,这厮,竟然要了五百匹挽马。”
“挽马?”
王纶一惊,脸上开始发烫,他琢磨半天人家东西,到头来发现闹个大乌龙!
挽马性情温和,反应稳重,没有战马灵敏,适合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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