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走了出来,就在屋前的台阶上直直地跪了下去。
司寒卿在门口静静等着,面色仍然十分难看,看到这一幕,终归有些不忍:“飞鱼……”
飞鱼十分执拗,脊背挺得笔直:“让主子受了伤,是飞鱼的错。”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云峥才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还有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是拔箭时溅上去的血,温温凉的,一身惯穿的白衣上也是血迹斑斑。
云峥没有看跪在地上的飞鱼一眼,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时冷冷道:“不管什么原因,你没有护好她,这是事实。”
飞鱼一哽,脊背依旧挺直,只是头埋得很深,自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云峥一步一步下着台阶,在司寒卿身侧停下:“还有你。”
司寒卿回眸以视,便听到他冰棱棱的嗓音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一次,除了你,我会拿所有全天下人的命向她请罪。”
司寒卿听着耳边的话怔怔出神,云峥现在的所有举措,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迁怒。
他是被迁怒的一方,却竟然有些庆幸,这世间还有一个人,不惜生杀予夺只为护楚离无虞。
司寒卿默默地点了点头,甚至不用云峥看见。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只能用行动去守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云峥不再看他,抬手将楚离胸口拔下的箭扔给了清羽:“去查幕后的主使是谁,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清羽深深地看了云峥一眼,转身离开,紧握的箭羽在他的手心划过一道血痕,血液滴落留下了一线血迹。
司寒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阿宁她,还好吗?”
云峥睨了他一眼:“她已无事。”
想起楚离刚才附在他耳边说的话,他的面色虽然依旧不善,语气倒没听出多大的凉意。
“你觉得,这次的刺客,是冲着什么来的?”
司寒卿的呼吸一窒,对他的质问根本无从辩驳。
不用查他都能猜到。
而原因无非是淮南王世子是他的盔甲,亦是他的软肋,要她的命,就是折断他的羽翼。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软弱,他的阿宁又何至于为了保护他而落得如此境地!
将他的表情和眸底的不知所措与伤痛全都看在了眼里,云峥凉凉一笑,眼底讥诮愈盛:“等你想明白了,再去见她。”
楚离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