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揉了揉额头,这做梦变成女人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咦?为何这么比喻?
想想自己还算正常啊,也没什么不良嗜好,难道自己单身太久导致潜藏的 在梦里爆发……高山打了个冷颤。
高山放弃了关于性取向方面的思考,因为他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去面对。
他费力地摸出火机,一点点去烧捆在手腕的短绳,这个过程需要耐心与毅力,饥饿的他甚至闻着“肉香”不停吞咽口水。
摆脱了束缚,高山从怀里掏出铁壳记录簿放在腿上,摸出火机打着火,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记录簿上面有两个弹孔,背面有两粒圆滚弹头嵌在上面。
记录簿两边是薄铁皮,中间是厚厚的硬纸,但依然无法阻挡子弹强劲的威力,几乎穿透而过。
高山摸了摸胸口,心下不禁嘀咕,自己虽赌对了井上会射击心脏,不过,看这子弹穿出程度,自己怎么恐怕要胸骨碎裂受到重创。
可现在除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并未感到任何异样,这算是幸运吗?
高山苦笑,在心里对椒盐老天表示了感谢,下意识再次打着火机,想再看下记录簿上的两粒子弹,却突然发现手上的指甲长了不少。
高山抬起左手,和右手一样,指甲变长了一些,虽不是十分明显,但他明明记得前两天刚刚剪过。
看着左手指甲,高山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用右手拍向左肩。
不疼!
高山仔细确认了肩上的枪伤和左脚的割伤,让他大感惊愕的是,伤口全都不见了踪影。
要不是肩头的血迹和鞋里的玻璃片证明曾的确受过伤,他都会觉得这一切是在做梦。
一个让他浑身发凉的恐怖答案骤然浮现于脑中:
难道不知不觉间我被感染了?我已经变成了不死人……
虽然自愈的能力神奇无比,但用思维和理智去交换的代价太过巨大,任何正常人都会望而却步,变成“僵尸”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好。
出于以上论断,高山当然不想变成不死人,在短时间的震惊与懊恼过后,他还是接受了现实自我安慰,毕竟如果不被感染,现在的他可能是胸骨碎裂重伤不起的结果。
倒霉的事对他来说已如家常便饭,怨天尤人毫无用处,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才是重要的。
高山看了眼手表,微弱的荧光显示已经是凌晨3点零5分,距离泽田等人离开已过去6个小时。
稍微平复下慌乱的心境,收回对椒盐老天的感谢,高山借着微弱的火机光亮在地上寻找。
还算幸运,经过反复几次打着火机,他在一堆石块旁边,找到一只不知是谁丢弃的手电和半截蜡烛。
试了试手电,虽然略微凹陷变形但不影响使用,他揣起手电点亮蜡烛,继续在残破的密室中搜寻。
他很快看到了平头怪人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不过是一堆由破衣服拢住的黑色“米粒”。
即便有了地面积水提供能量,平头怪人还是没能逃脱化作“米粒”的命运,这自愈修复需要时间且有极限,过早没了大半个身子的平头怪人显然不够幸运。
高山立时想起了那小辫怪人,那家伙可要比这化成“米粒”的平头怪人强大许多。
同样的重伤,小辫怪人能自己爬回水池,又活蹦乱跳跑出来丢箱子写标语,这修为可不一般,想到这里,高山不禁回头看了看,心中加了小心的同时不禁暗自嘀咕:
都是同类了,手下留情啊,小辫君。
片刻后,高山按照记忆搜寻到进入密室的墙洞处。
墙洞此时已消失不见,出现在高山面前的是大堆封土、碎石,断裂的石柱和巨大的青石板,看着这堆东西,他头次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出于侥幸,他爬上去扒拉了几下,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人短时间能完成的工作。
高山没有过多哀叹不幸和浪费时间,他要先找到一个人——桥本。
在失去意识前,他清楚记得桥本受伤倒地,泽田对其弃之不顾逃离了密室。
高山举着蜡烛,转身往回走,没多久,便隐约看到了断成两截的巨大石柱。
他加着小心一点点试探,每隔十来秒便用火苗灼烧一下手指,以此确定没有进入幻觉。
痛感多次清晰地传来,周围始终没有任何异样,高山因此推测,由于密室的巨柱倒塌使幻觉消失了,不管怎样,没了这要命的幻觉作祟,倒是让高山少了颇多顾虑。
没过多久,高山便在半截巨柱下面发现了桥本。
桥本歪着脑袋,仰面朝天躺在浅浅的积水中,腰部以下都被巨柱压在下面成了肉饼,看那巨柱的分量和压住的部位,桥本应该早已死去多时。
桥本附近散布了不少死鱼,有几条在地上不停蹦跳做着垂死挣扎。
高山摸出手电,朝顶棚依旧喷水的圆洞照了下,又顺着水流照向地面,圆洞下方铺满了各类鱼虾,有几只乌龟还在上面悠哉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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