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撑着起来之后,诚惶诚恐地快步走到女皇身边。
“你若再晚些来,朕怕是话都要跟老师你说不上了。”女皇诙谐地露出连梁斐芝都许久没见到的调笑。
“臣死罪!臣死罪”帝师难掩情绪地有些喉口发紧的哽咽起来。
“近来,朕身子骨,每况愈下。倒是总想起,老师从前教导学生时候的种种往事了。”女皇眼角也有些晶莹地说道。
女皇知道,自己这病,本没有这么凶险,还是着了算计。
她不想再猜究竟是谁,她渐渐显出些许的正色,许是病容艰难,显不出她平日的疏离威压,也是好事。
女皇轻声说道:“老师你的算计啊,还真是神了!多少年来,朕做重大抉择的时候,总是在想:若是老师在,会怎么想?会想到今后多少步?能想到这件事背后,有多少盘根纠结的利弊关系咳咳咳咳咳”
女皇见帝师想要张口打断自己,可她知道,今日她是带着目的请帝师来的,若是不达目的,她是不能就此安心罢手的!
“朕这一生,就敬佩过两个人。一个,是朕的母皇。先帝的种种,不必再一一例举赘述。再一个,就是老师您了。老师您这一生啊是真行啊!万人觉得你站在最荣耀地位置时,你却急流勇退了。老师您这一生,每每和人过招,总是你赢,总是你胜!最奇是在于你也看似没有用什么心机。”
“朕,则不然,朕这一辈子怎么学,都学不到老师的精髓,没有办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咳咳咳咳”
帝师赶忙接过梁斐芝手中新递过来的赤皇色锦帕,她替女皇擦掉了口边的血迹。听女皇继续说道:“老师,可怨朕废了太女?”
“臣不敢!”帝师连连摇头,她不慌不忙地解说道:“陛下众多皇女之中,三皇女心思太过沉重,四皇女聪敏却略失稳重,六皇女恭顺但已有私心,八皇女稳重却不够果决,九皇女天公妒忌若想真正达到陛下所愿,唯有瑾王堪当大任!”
“老师的才能,远在左、右丞相之上啊!只是,帝师人远离京都,却还能知道这些事”女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对霸业向往的神色。
“臣愚钝。”帝师谦卑恭顺地弓着甚子,继续表态道:“臣万万没有非分之想,没有非分之想!”
“朕知道,朕的这个女儿,心里盘算的事情。她与帝师你啊,不谋而合!自她大病之后,虽然行事古怪,可总有许多助益与国嘉的想法。她也想开设学院,与帝师你最近提出的太学院的构想非常相似!朕,希望你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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