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要把我大哥的遗嘱带给我的大侄女。我知道你们两个很好,刚刚,也多亏你救了我。”张弘瞻微笑着看着叶铭说道。
“不是要在明天召开家族大会么?”叶明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弘瞻。
张弘瞻叹了一口气,“唉!”
“恐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叶铭默不作声,他已经知道了张弘瞻的意思大概是什么了。
但是此时的叶铭,已经无法抽身出来,再去处理张家的事情了,但是他毕竟答应过张安雅,所以,他又绝不会放手不管。
“二叔。”叶铭恭恭敬敬的说道,“你放心,二叔,我会把这些事情做好的。你只需要在东城,安心休养。等我手下的人把事情做好了。立刻,就送你回去。”
张弘瞻的面目有些震惊,“小伙子,我想问一句话。”
“您问?”
“你真的只是单纯的帮安雅?如果你提出要南北城之一的地盘,我也是可以给你的。”
叶铭笑了笑,“是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是为了帮安雅一个忙。我答应过安雅,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寒冷的夜,天空看不见半颗星子,月亮也失去了芳踪,只有呼啸的狂风骤舞,吹得树叶沙沙嘶鸣,空气中传来不明的凄厉哀叫声,迥荡在矗立于荒烟蔓草的废弃仓库周围。
“说!沈冰蝶在哪?再不说你的最后一根脚指头就保不住了。”微弱的灯光下,令人惊悚的笑声环绕在一个半跪在地上,双手被反剪的佝偻男子四周。他的头发被人掀起,强迫面对一个坐在椅上,好整以暇的盯视着他的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脸上没有表情,随从替他点燃烟,他吞云吐雾的道出话,“动手。”
“啊——“冷汗自佝偻男子额际淌下,灰白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瘦骨鳞峋的身上血迹斑斑,一条条血痕清楚可见,被划破的衣衫也都染上污浊的血。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彪形大汉走上前,不留情的将烟用力捻在佝偻男子身上新增的伤口上。“还不快说?”
“哎……我真……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在江东九州……”
“江东?她去那做什么?”
“不知道。”顿时,沈文痛晕了过去。
这个沈文,只是认得沈冰蝶,但是却不是沈冰蝶的朋友,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免得被死狱抓走。
“该死的,拿水泼醒他!”
彪形大汉揪起被泼醒仍意识浑沌的佝偻男子,“我再问一次,沈冰蝶,到底在哪?”
“江东,九州。”
“那她人呢?九州那么大,你要老子去哪里找?”
“死……死了,她死了。”血丝溢出佝偻男子的唇角,半启的眼皮慢慢垂下。
“干----啊----”彪形大汉恼怒的扬起掌,冷不防的掌心传来刺骨的剧痛,痛得他哇哇大叫,他的手背被一支牙签给扎进三分!
“我只要你手中的沈冰蝶。”一片漆黑中飘送着幽冥地狱的迥音。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死狱的地盘上撒野,你是不想活……哎唷!该死的!”沈文的大腿又中一记,“你们还愣在这干么,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揪出来。”
围在他四周的随从立刻散去。
拔下竹签,沈文咬牙忍痛,惶悚的举目四顾,他竟连敌人如何出手。牙签从何处飞来的都不知道,一股寒意由背脊窜升。
“我只要沈冰蝶。”随着低迥的鬼音流逝,一道流星似的影子掠过沈文眼前,嵌入血泊中的是支牙签粘着黑白两色的三角形纸旗,慢慢的被地上的血水濡湿化成糊状。
沈文脸上倏地失去血色,骇然的打个寒颤,“你……你是死狱的杀手?”
“老大!”四处都搜不到人的随从全聚到沈文身边。
“该死的!”带头人脸颊肌肉抽搐着,睨视已奄奄一息的沈文,啐了口痰,然后狠狠的踹了下已陷入昏迷不断呓语的沈文后,他才率众赶紧离去。
恢复沉寂的仓库,黑暗中有个全身漆黑的高瘦男子缓缓的踱到沈文身边,背着微弱的光线无法看清他的面孔,只见他从容不迫的蹲下,扶起沈文的头,侧耳聆听气若游丝的沈文口中的呓语。
“沈冰蝶………沈冰蝶………”微弱的声音渐不可闻。
黑衣男子放下再也睁不开眼的沈文不疾不徐的站起离去,再度没入黑暗。
冷飒飒的凄风鬼哭神号,在黑夜里奏起了地狱的死亡之乐。 晴空万里的午后,调皮的风儿溜进屋内玩弄门上的风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引起被笼子掩去身形的白色人影的回响。
晨曦的阳光曳得一室光亮,刺目的让子龙睁不开眼,这样灿烂的阳光,这样的温暖不适合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他必须离开。
他是谁?死狱头号杀手---子龙。
子龙挣扎着坐起,赫然发现身无寸缕,仅着一条内裤,他的衣服呢?移动身躯时,不经意扯动了伤口,他闭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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