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虬龙般的肌肉结实胀鼓.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就像巨大的虫子爬满他那古铜色的皮肤。? ? ?
王辰逸憋了很久,真的憋得太久了。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很低沉的口气跟朱晓讲,讲得很缓慢,甚至,只是有些平静的口吻。但是越到后面,王辰逸的语开始加快,整个脸都变得阴郁。当时的那些心境,和之后心里的感受,那些怨恨,无奈,挣扎,很多很多,一切的一切,全部一股劲儿的喷出来。
后来,不知不觉王辰逸的情绪被自己诉说得感染了。又提到在国内生那些事情的前因过程。有时激动,忽然又愤怒,忽儿平淡,有时又很伤感。当提起亲眼看到母亲和师父惨死的一幕,自己被陷害,刚刚逃跑又立即被人追杀……在山里杀的人……在海上杀的人……王辰逸的语气明显变得冷漠起来。
下意识想摸香烟,才想起上半身****,烟在朱晓披着的上衣里。她一向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抽烟,王辰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晓,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王辰逸轻笑,可是笑得有些苦,还带着淡淡的感伤。“我现在为了自己,为了报仇,可以随意的杀和我不相干的人,杀人,这是杀人,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而且我现在竟然感觉很平常,很平淡。甚至,只要可以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可以杀遍全天下人。我……”
面对朱晓,面对这个最好的朋友,王辰逸终于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心里话。但是不知为何,说到这些,他又突然很怕,不知道在惧怕什么?是那个离得越来越远的自己,还是越来越象魔鬼的杀人狂?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朱晓,我真的已经不在是我自己了……”
她没有说话,清澈的美眸透露着哀伤,不忍,静静的看着王辰逸。慢慢的,纤细葱白玉手轻颤接近,当指间触碰到凸显的疤痕,朱晓颤畏畏地快缩回,细致的月牙眉梢微微促动,就这般怔怔盯着王辰逸的身体。
“想摸就摸吧。”拉住她的手往身上的疤痕抚摸。柔弱无骨的手腕带着淡淡的抗拒,只是非常轻微的抗拒,最后终于不忍抵消挣扎。略显冰凉的指间轻轻触及,是那么的冰,但温暖的热度又传递进他的神经。这种异样的感觉,说实在的,很舒服。
也许,注意到这种动作有些亲密,朱晓在顾不得,矜持的挣开被抓住的手,略微的慌神。“快穿上衣服,很冷。”在仪表盘上按了一下,顶棚“哗”的一声从后面弹起,将他们两人封闭在车内。瞬间,原本就黑沉沉的周围,此时更加漆黑。
并没有注意朱晓这般小小的反常,王辰逸将衣服穿好。气氛有些沉闷怪异,谁也没有开口。一直静静靠着背椅。良久,还是朱晓打破沉闷。
“想过我们吗?上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
该泄的也泄了,心里久久的积郁一扫而空,王辰逸觉得整个人舒服了,轻松很多。听到朱晓提问毫不思索点头:“当然。你们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一语笃定的王辰逸,朱晓心里一暖。对呀,为了这份情意,他什么都不顾也要冒死相救,当初在重庆生的□□事件,一幕一幕涌现在眼前。可是,可是他只把自己当做朋友……“你真是一个坏蛋。”见到他的样子,朱晓有些幽怨:“那舒畅姐呢,寒嫣,还有婉嘉,你想她们吗?”朱晓双眸失神,呆讷说着。只是片刻她又神采奕奕微笑不语。这么好的掩饰,却没有在次逃过王辰逸毒辣的观察。
王辰逸有些复杂。朱晓,她……怎么了?
可是,心里现在想得更多,脑海中全部浮现的,都是舒畅她们的影子。自从独自逃亡到日本,除了想混迹一片天地风光回国,剩余的时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三个女人。对于她们,王辰逸自认为,欠得太多,有太多的愧疚。由其是婉嘉,父母因自己被害,孤单一人无依无靠……寒嫣这个丫头,不知道花花公子还在纠缠她没有……还有舒畅!她!唉……
“她们过得好吗?”
“你认为她们会过得好?”朱晓松风扑面摇头。“你真是一个混蛋,竟然有三个这么优秀的女人对你死心塌地!”
沉默片刻,王辰逸嚅沫询问:“朱晓,她们到底怎么了?”
顿了顿。“舒畅姐整日以泪洗面。你知道为什么舒畅姐会这样,你知道伤得她最深的在哪里吗?不是她最后得知你为了寒嫣惹出的这些事,也不是因为有个和你相过亲的婉嘉,而是你在离开她的时候,狠心说的那句话。”她像是自言自语,又激亢哀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舒畅姐,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
“我……”对舒畅,心里存了很多内疚,其实王辰逸是个传统保守的人,与舒畅做了那些事,却又与其它女人在一起,他觉得很对不起舒畅。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对舒畅并不无好感。
望着一脸歉意的王辰逸,朱晓悔人不倦。“早知道舒畅姐会这么难过,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不应该叫她帮忙照顾你。”
突然,王辰逸强颜欢笑,但却无法掩饰心中的那分苦涩。“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别人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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