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意？
唐棣眼底的亮色愈来愈明显，方才握着纱布的手还抖个不停，这会居然也不抖了，怔怔地看着陶绾。
“真的吗？那，你对我这份心意有什么想法？”
陶绾一愣，想法？这种事难道不是应当问离墨吗？问自己做什么？
想来想往，陶绾还是无比认真地答道：“固然前途难了一些，但也不是毫无盼看，盼看你能一心一意，保持这份心意。”
她说的是事实啊，古代固然不吸收断袖，可是到了现代，那可是有好几个国家都已经将同性恋纳进婚姻法的掩护领域了。
唐棣闻言，更加开心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对。”陶绾认真地点了点头。
唐棣再也顾不得别的，上前一把扳住陶绾的肩膀，“你能这么想我真的是太兴奋了！”
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心意会过于冒昧，他从来没想过，本来她对自己，也有这样的心意。
陶绾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响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想起伸手往掰他的手，“你，你先放开……”
“绾绾……”唐棣还想说什么，刚开了个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绾绾，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从来没人能让我这么兴奋……”
陶绾见他这般，并不像撒谎，倒感到越发的同情他了。
也罢，即便是现代的同性恋也会遭碰到不小的歧视，更何况是这个年代？为了自己爱好的人找个挡箭牌，若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吧？
想到这，陶绾方才心里的那丝不舒服，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陶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给离墨上药吧，只要把药上了，再等他醒过来，补一补身子，就没什么大碍了。”
唐棣应了一声，正筹备回往给离墨上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害羞地瞥了陶绾一眼，“你先转过往，不要看。”
陶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以前怎么就没感到唐棣这么可爱？难道是应了那句话，只有在心爱的人眼前，才会流露出自己最诚挚的情绪？
“笑什么？”唐棣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恼意，但细听之下，又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没什么，没什么。”陶绾连连摇头，随即想起蓝昭回来前，两人切磋的话题，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所以说，炸伤离墨的，就是你们被盗的那一批火器吗？”
经陶绾这么提示，唐棣这才想起，在蓝昭回来之前，他曾有意无意地向陶绾提起自家最近有一批火器被盗了，蓝本只是随口一提，可是陶绾却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唐棣抿了抿嘴，没有答复陶绾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拿火器对付离墨的？”
陶绾想要转身，刚侧了个身子，唐棣又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背过身往。
陶绾：……
“实在我也是猜的，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和我提到的，你的朋友，就是先前被刺杀的卞梁王吧？”
那个组织为了刺杀卞梁王，甚至不惜将杀手安排进卞梁王的府邸里面当歌姬，那便足以证实对方对这位朝中唯一的外姓王爷，有多么器重。
而唐棣先前也和自己说过，他的朋友蓝本想要和她一样救人行医，最后却不得不将救的人变成了自己门下的杀手。
在这个年代，能办到这些的，除了皇室，陶绾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
而且，这番逻辑固然有些牵强，倒也能解释，为什么唐棣固然身为唐家庶子，却有这么高的权势，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与卞梁王交好啊！
唐棣的脸色有些古怪，抿了抿嘴，这才不紧不慢地应道：“你还猜了些什么？”
猜了些什么？这是阐明，自己的猜测对了吗？
陶绾这么想着，又将自己脑海里的其他推测一同说了出来：“其余的也没什么了，只是感到，既然对方可以消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杀你的朋友，那么火器被盗，恐怕也与刺杀的事脱不了干系。”
“你猜到的就是这些？”唐棣试探着问了一句。
陶绾没明确，但还是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对啊，不然呢？你还想我猜出什么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棣连忙否定道：“我的意思是，凭这么点线索，你就可以猜到对方想要对离墨下手？”
陶绾下意识想要回头，但想了想，还是背对着唐棣，持续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有些筹备提前做好也是无妨的。既然你与卞梁王是朋友，火器丧失，卞梁王那边必定会加强戒备，可是你不一样，唐家虽说是卞梁王的左右手，可是你却是庶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想到对方要从你身高低手，而要从你下手的话，首当其冲的人，就该是你的贴身侍卫，离墨。”
陶绾自认为这番说辞说得有鼻子有眼，可是身后却是久久的沉默，她迟疑片刻，才追问了一句：“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处所吗？”
听到她的声音，唐棣这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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