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便有围观的群众随着起哄了。
“什么家丁?分明就是泼皮!”
“可不是吗?泼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害臊了?陶大夫给你工钱了吗?”
“还专门掩护陶大夫呢,我看就是寻了个借口,在陶大夫家蹭吃蹭喝。”
六子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他咬了咬嘴唇,没有搭理那些群众的起哄,抬眸看向妇人,“你又是谁?来寻陶大夫做什么。”
妇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吻,拍了拍胸口,说道:“本来只是家丁,吓逝世我了,我啊,我就是隔壁村的红娘,专门负责给单身男女牵红线的,我看你年纪应当比我小,你唤我一声月大姐便可以了。我这次来,重要就是为了来给陶姑娘说媒来的。”
“说,说媒?”六子眼睛瞪得浑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刚刚走到门口的陶绾脚步也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外的人。
月大姐还未看到陶绾,见六子这般,认为他是护主心切,不批准,便持续说道:“对,说媒,这别家的闺女都有主了,虽说陶姑娘先前和苏家订过亲,可这不是机缘偶合的,没有嫁过往吗?我就想着啊,我手上恰好有个不错的男人,想要先容两人认识认识。”
陶绾抬起的左脚往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说媒?
这位月大姐想要给自己先容的男人是何方神圣,陶绾不明确,不过月大姐轻描淡写的那一句机缘偶合包含了多少讽刺,陶绾倒是听出了几分。
这幅身材的原主,好似今年的年纪也不到二十岁吧?这个年纪,若放在现代,正是刚刚开端谈恋爱的年纪,可是现在……
略一思索,朝花娘使了一个眼色,陶绾猫着腰便要往回走,刚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六子的惊呼声。
“陶大夫!”
陶绾的头皮有些发憷,脚下一顿,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容貌转过身,干笑了几声,朝门外的人打着招呼。
“嗯?六子,怎么了?这么多人,这么巧,大家是来我们家,晒太阳的吗?”
六子的嘴唇动了动,“陶大夫,刚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绾打断了,“哎呀,我忽然想起我这还有事,你们先聊,我往把剩下的工夫做完!”
说着,陶绾便转身要往屋内走往,正转身,肩膀就搭上了一只挂满金手镯的爪子。
陶绾顺着那只爪子看过往,就对上了月大姐那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你就是陶绾吧?果真是长得水灵!啧啧,看看这耳垂,多厚啊!一看就是旺夫相,还有这臀部,马马虎虎也能生十个八个男娃啊。好了,不用考虑了,你家世代从医,那男方家啊,世代从官,家底上也算般配吧?要不,我直接给你们择个良辰吉日?”
月大姐的话叨叨个不停,陶绾还没插上一句话,就已经开端择起良辰吉日来了。
陶绾有些头疼,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间隔,“劳月大姐操心了,只是,我并不喜这种方法,且不说我的年纪还不算大,即便抛开年纪,单说我和你先容的那位……”
陶绾想要说那个男人,这才想起月大姐压根就没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顿了顿,她默默地跳过了那人的姓名。
“单说我和你先容的那位素未谋面,根本就不懂得对方,又怎么可能嫁?”
月大姐听了这话,好不轻易睁开了一小条缝的眼睛顿时又笑得眯了起来,“哎哟,陶家妹子,我说你可爱,你还真的是天真呢,什么懂得不懂得的?下半辈子那么长,你还怕没时间懂得吗?”
陶绾被这番话说得不太舒服,更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月大姐打量她的眼神,眼底的那抹精光,就好似一个买家在打量自己筹备进手的商品一般。
陶绾刚想说什么,花娘已经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压低着嗓音说道:“要不,丫头,你就试着懂得懂得?你也知道你自己事,固然不大,但也不小了,加上之前苏家的事……”
苏家的事,花娘是从镇上的人嘴里听回来的,花娘出往的时间未几,但也就出往了那么几次的时间,就已经听到了那么多的风言风语,可想而知,在外人眼里,苏家退亲一事,给陶绾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如今难得有个媒人上门,对方又是条件不错的男子,何不试着接触一下呢?
陶绾抿了抿嘴,没说话。
花娘见状,误认为她是默认了,便看向月大姐,问道:“那男方住哪?姓甚名谁?家境又如何?”
月大姐见花娘这么问,眉眼顿时又随着弯了起来,掰着手指头就给两人数了起来,“对方叫马良,住在离这儿三个山头外的建邺镇,这家境可就厉害了,家里光用来收租的宅子就有三四处,还不提自个住的呢!在他名下还有十几亩地步,比不上什么皇亲国戚,但要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那可是没问题吧?”
花娘询问式地看了一眼陶绾,陶绾没接话,她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两人沉默,月大姐又急急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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