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了半天,方才以低到几不可闻地声音说。
“呃,呃,我,我就是您要讨债的那个小草……多,多谢您当年的哀悯之心。
本来,滴露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我,我没有玉露可以还给您。
您,您看看,可以用别的什么东西代替么?”
“哦……”太始唇边微带着些笑意,盯着眼前羞羞答答,冰肌玉骨,娇态可人的少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本来,你就是那株小草,不错啊,长得挺好,冰肌玉骨,雪肤花貌。
看来,我那滴玉露总算没有白费。
眼下,你,没有玉露可还,想用别的东西代替?我想想。”
太始似是陷进沉思,他的眼力始终在少女身上流连不往。
少女在太始的眼力中,头埋得越来越低,粉面含羞飞红。
她的头埋得太低,太始几乎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了,这才站起身。
悬崖之上,风声飒飒。
他的玄青色宽袍大袖在风中猎猎作响,起舞翻飞在少女眼前。
他那淡淡的清幽干爽的气味便缭绕在少女的呼吸间了,那么清新奇特,便是满山满谷的花香,亦不能将其遮盖掩躲。
太始说了他要想想,起身后,临风远眺,无言地站了一会儿,终极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
“喂!喂!”
少女见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有些着急,冲着他远往的飘逸背影,急急地脆生生地喊道,“您怎么走了?
您还没有告诉我,我要拿什么还你的债。”
“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来告诉你。”
太始不曾回头,脚下不停,抛下一句淡淡的话,渐行渐远。
啊,是他,是他,就是他。
萧思思梦中的梦中,回想倏忽开启,倏忽封闭。
然后,她在梦中的梦中,忆起了在北地学院时候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中,她明确地记得,她在那里等着太始来约会,而在那一次约会之中,她与他有了深进的肌肤之亲。
先前记忆固然忽然中断,但与后来的梦接洽起来,再忆及婉华导员姐姐说给她的片语只字,推测,她与他相识已经许久许久了。
他是身份尊贵的少帝君,而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仙界百花谷内悬崖之上的石缝中,一株不著名的小草。
他在她即将枯萎之时,重新赋予了她生命,不仅使得她能够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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