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问:“老媪莫走!待我问你——你所称‘夫君’姓甚名谁?而你又姓甚名谁?”
老妇人这时停住脚步,又往回走了几步,轻笑道:“也是可笑,你这智心,如何能官拜廷尉监?——我方才说了,天子害我夫君,那我夫君姓甚名谁,还需我再赘言?”老妇人步履健快回上了短亭,再倒一碗茶,坐下一抿一叹:“呔,天子于我无信,从前答应我的事,他是忘啦。可我还记着。”
“老媪莫拿我作玩笑,”邴吉愈发糊涂,“你言下之意,你夫君乃故太子……”
“不错。”邴吉尚未说完,老媪便接道:“夫君讳据,普天之下,除了昨日冤逝世鬼,谁敢叫这个名儿?”
“那您是……史良娣?”邴吉摇摇头:“也不对,史良娣应居太子宫,与史皇孙在一块儿。”
“我确是太子妻,但——”老媪略顿,又道:“但我乃太子未过聘之妻,天子金口玉牙允的,尽无虚伪。如今,吾夫家遭此大难,廷尉大人你说,未亡人该不该为夫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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