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苏婉兮看着尖锐的匕首倏地朝自己袭来,甚至来不及躲开。
“啊!”一声惨叫,匕首直直插入地面,而苏欣的右手已经脱臼。
“你……”苏婉兮诧异的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苏子右,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也会在这里。
“大人?!”苏欣痛苦的捂着手臂,一脸惶恐的看着苏子右,连忙跪在了地上,“大人,奴婢见她居心不良,所以才!”
“闭嘴,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许私自行动?”苏子右浑身散发着寒气,面若冰霜,眼中杀意尤浓,与平日里淡如清风的他判若两人。
而此刻苏欣跪在地上已说不出话来。
“滚。”他冷冷说着。
“是。”苏欣面色扭曲,迅速的便离去。
“我……”苏婉兮想要开口解释,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完全没有料到苏子右会出现在这里。
“下面是什么人?”他开门见山,朝坟墓走近了几步,若有所思的看着。
她沉默不语,一时想不到谎话来搪塞。
“昊儿?”
她浑身一僵,难以置信道:“你都听见了?”不可能的,他就算跟着自己,除非在身边,否则自己说话他怎么可能听得见。
“你每晚都会念着的名字,原来是个小孩。”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冷笑。
闻言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听见自己说的“娘亲”便好,否则更加难以解释。不过他说什么?!自己每晚念着的名字……意思是他……亲耳听见过?!
她表情极不自然的望着苏子右,说不出话来。
“那么另一具女尸呢?又是谁?”他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仿佛要将她看穿。
苏子右的气场太过强大,让她觉得难以呼吸,半晌才艰难道:“朋友。”
“朋友和孩童。”他饶有兴趣的一声冷笑,倏地目光一沉道,“你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吗?”
她杏眸微冷,平静应道:“是的,哥哥。”
“不管你过去何如,若再被我发现你做了些奇怪的事情出来,后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说罢,他转身朝前而去。
她不语,含泪最后看了一眼坟茔,然后紧跟苏子右的身后。
昊儿,娘亲走了,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等着娘亲,待报仇之后,便来陪你,你不要害怕,娘亲一直在的……
苏婉兮回到府里,沐浴更衣之后已是傍晚。
苏子右换了一个叫婷儿的丫鬟跟着,而自此之后,苏婉兮也再未在府里见过苏欣的影子。
晚膳时分,苏子右与苏婉兮相对而坐,犹如家人,白日的事情谁也不再提起。
“琴棋书画学习得如何了?”苏子右淡淡问着,平日里,他虽寡言少语,却也没有今日她见着的那般犹如修罗的感觉。
“都已略知一二。”她也平静的应着,仿佛与苏子右待在一起久了,那种表面风轻云淡的感觉已经感染到自己。
“只给你一月时间,必须做到最好。”他说着,仿佛这件事情犹如吃饭睡觉一般容易。
如果真的是一个正常人,真的是一个乞丐,要她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并且精通这些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然而,她的前世可是宰相的嫡女,她的才艺,在整个临安都是首屈一指。
“半月足矣。”她想更快的接近沈靖渊,那颗复仇的心,不停一刻的在跳动。
苏子右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然后道:“下月太子大婚,一起去。”
沉闷一声,苏婉兮手中的筷子滑落地上,倏地扬起唇角痴痴的笑了。
苏子右静静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语不发。
婷儿连忙给她换上了一副新的筷子,婉兮只是笑后,十分平静的继续用膳,只是早已食之无味。
“是和白倾城吧。”她淡淡的问着。
“你知道得倒也不少。”
“哥哥教导得好,毕竟是仇人,该去了解的事情,一定得了解。”她停了须臾,微微吸了一口气,又道,“正妃还是侧妃?”
“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呵,不过才两个月而已,他也不怕世人的责骂?自己尸骨未寒,他便另结新欢。沈靖渊,你真的好生薄情!白倾城,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母仪天下吧?你们放心,我定不会叫你们如意的!
“对了。”苏子右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苏仲吩咐道,“明日叫冯婆来。”
“是。”
翌日,冯婆便来到了苏府,负责伺候苏婉兮。冯婆是一个调香高手,听婷儿说,是苏子右特意找人治疗苏婉兮做噩梦这个毛病的。苏婉兮也知道,苏子右这样做自然不是因为关心自己,纯粹是因为自己以后会是一颗以*人的棋子罢了,若是还是一直这样做噩梦甚至会梦魇,定会暴露。
傍晚时分,冯婆拧着一个竹篮子来到苏婉兮房里。
“冯婆。”婷儿恭恭敬敬的行礼。
冯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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