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博东升携了三人一尸,立于自家飞剑之上,对着万剑门方向便是一通急赶。笔《趣》阁www.biquge.info却听方月娥颤声问道:“博老,我家老爷可是……可是认真还活着?”
博东升瞧了田铿尸身一眼,脸色也是黯然,叹道:“适才那一下,就是个唬人的花招,做不得真。我已探过几次,小田确是没了。”
方月娥闻言,又是抱紧儿子,默默流下泪来。却听博东升说道:“莫要哭啦,咱们自己能不能逃得命往,还不好说呐!”
说话间,便有一道身影自剑身上冒出,乃是个七八岁的童子,花衣花裤,肌肤白嫩,扎着冲天辫,样子容貌甚是可爱。他神情有些慌张,草草对博东升施了一礼,稚声道:“老爷,后头那两个吊靴鬼,追得好快。”
博东升怒道:“小鬼头,你平日里不是自夸遁速无双无对么?牛皮吹得响当当,碰上一个小丫头,一个铁疙瘩,怎的就怂了?”
那童子忙摆手道:“老爷明鉴,若是公平比斗,小的自然谁也不惧,可本日里驮着这很多人,实在施展不开。”
博东升叹道:“你只管快些跑罢,后头那个铁疙瘩,可是地狱道主,你这等上好魂体若是让他捉了往,下场如何,也不用我多说。”
那童子脸色一变,忙钻回剑身里,卖力飞遁,隐隐间又快了几分。
诸人脚下这柄玄色长剑,名为巨贾,乃是剑王博东升的本命剑器,自幼便炼就随身,形影不离,好生造就温养,否则也取不得这般铜臭名号。既是本命剑器,则必有本命剑魂,便是适才那玉雪可爱的童子了。
相传这童子生前禀赋异禀,聪慧非常,不过稚嫩年纪,便成围棋界的大国手。这棋类一道,最耗血汗精力,一个未成年的娃娃,身子孱弱得紧,却哪经得住这般打熬,不过八岁,已是一命呜呼。其时博东升正选定了万剑回一无极阵这门大神通着手修炼,剑阵之学,须得心思周密,眼力开阔,自成一番格式,自然而然便合于棋道。
他出门游历之时,偶见这童子魂魄,心思一起,便领了回来,两相印证之下,果真甚为熨帖。立即便定下魂契,引为本命剑魂,如此几百年风雨下来,方才成绩了巨贾飞剑在世间的赫赫威名。
博东升见童子回转,便对两人说道:“将道晶统统拿出来,莫要躲私,喂饱了这小鬼头,我等也好快些跑路。”
方月娥与田砚面面相觑,终是由田砚挤出一句:“老爷渡劫时便用得精光了,这才委曲保得生命。”
博东升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半晌才慢慢吞吞摸出大把道晶,置于巨贾中枢之上。眼见那道晶如青烟一般消失,他的面皮便是好一阵抽搐,跳脚道:“亏了,亏大了!认真折了老本往!老头子便只捡了一地的垃圾,哪经得起这般用度?”
方月娥熟知此老性格,立即便福了个大礼,言道:“博老高风亮节,急公好义,真个世间少有,侠名盖天,实乃我人性万千修者之榜样。月娥深感大德,便是粉身碎骨也无认为报。”
博东升生平便只两样爱好,一为财货,二为马屁。这一剂猛药下往,他的老脸便再也拉不长,嘿嘿笑道:“罢了罢了,你家小田与我同为人性一脉,又是多年的朋友,照拂你等也是应有之义。更何况我与他早有约定,连利益都收了,些许道晶……花便花了罢。”说到此处,又忍不住瞧向那中枢所在,眼角微微直跳。
闹完这初,博东升又向田砚问道:“小家伙,两年前你来我门中,做过哪些事情,到过什么处所,且与我细细讲来,不可错漏半分!”言语间神情已极是严正。
田砚心知此事必与自家体内那紫色剑光有关,不敢怠慢,仔细回想片刻,便将那两日两夜的行止逐一道来。此行时间并不久远,且他拢共也没往几处处所,未做得几件事情,是以说得极是流畅,未曾有丝毫谬误。
博东升听完,沉吟片刻,忽的拽住田砚手臂,声色俱厉:“小家伙,你可还瞒得些什么?”
田砚不防之下,便是一个趔趄,眼见博东升这等姿势,心头便有怒气上涌,叫道:“小子虽一文不名,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若不信,只管将我掼下这铁剑就是!”
博东升又盯着他瞧了片刻,嗯了一声,终是面容转缓,放开手来,说道:“今晚见你表现,也是个有血性的,老头子信得过你。
如此一来,我等的安危,怕是要系在你的身上。”
田砚闻言一愣,诧道:“老先辈这是何意?小子何德何能,哪担得起这等重任?”
博东升却道:“到时你自会知晓,现下只管好生修养便可。”言罢伸手往怀中一摸,取出一块小巧令牌。那令牌做剑之形,色泽深紫,其上古意盎然,隐隐便与那紫剑虚影有**分类似。只见他在那令牌上屈指一弹,清音过后,一点紫光便即跃起,往万剑门方向飞往,一闪即逝,真个迅捷。
田砚满腹窦疑,却见博东升又是摸出灵石来喂饱巨贾,正自心痛得呲牙咧嘴,也就不好再行追问,只得闭目打坐,以作休憩。这两夜一日,他连逢巨变,片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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