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餐厅里，程落菱把早餐摆好，柏亦北也出了房间，边收拾袖口，边走下楼。
一件白色衬衫，配着一条玄色长裤。几天相处下来，她创造，他偏爱黑白两色，衣服也总是中规中矩，不爱好那些艳丽的，骚包的衣饰。
穿衣做事儿，她蓝本也是个中规中矩略显守旧的人，他这样的品味到极其逢迎了她的眼力。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个解不开的怀疑。但是，从容不迫的性格掩盖了他所有的灰暗，流畅在他身上的是那种神情奕奕、容光刺眼的光采。
她隔着餐桌，仰头直视，这个地位可以把他看的清明确楚。
他直径过来，坐下，吃早餐。
她却傻愣愣的、直勾勾的看着他，情难自禁。
柏亦北低头吃着早餐，想疏忽一切，可是那眼力太过坦率专注。
英国华人很多，就读的学校里，中国留学生也是随处可见。他一直都是眼力的聚焦点，无论何时何地，总有眼力黏在他的身上。
外国女孩，豪放勇敢，热切的眼神里坦露着尽不粉饰的**和豪情。
畅游在外国学府的中国少女，多的都是些豪门千金。她们寻求的是现实的利益和对等的身价。他早已习惯了那种毫无意义的追逐。只是不管是哪一种眼力，他都不喜。
她的眼力也很露骨，但是，给他的感到……不同。
怎么不同？
她的眼神羞涩、澄净、而单纯，清澈的不掺杂一点儿杂质，那是一种近乎于执着的、孩子气的爱慕。
虽说她给他的感到不同，但他还是极其的不习惯被人这样逝世逝世地盯着看。
几分钟过往了，见她还是纹丝不动，他有点受不了了。搁下饭碗，仰开端对视上她的眼睛，冷眉怒目，声色阴森：“还没看够？”
仿佛被点了穴道的程落菱瞬间被点醒，她的脸刹那红透。
“谁……谁看了？”明明心虚的都结巴了，嘴巴却还逝世犟烂犟。
柏亦北冷冷一哼，没看？没看刚才那个眼睛直了的人是谁？
程落菱本来是要转身逃跑的，被人当面揭了短，她还不赶紧找个“地洞”摸脸往？可是，他那声阴阳怪气的哼哼声是几个意思？
讽刺？嘲笑？责备？
这让她眼里的小火苗直接蹭蹭的往外冒。
怎么滴？看看都不行啊？国宝大熊猫还任人观赏呢，你丫的比国宝还金贵？
呵！
老娘今天还就不躲了，还非看个够不可，还非光明正大的看个够不可。
程落菱猛地转过身，扯过一把椅子，牢牢地挨着柏亦北坐下。然后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脑袋，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在他的脸上。
她离他太近，他的脸能清楚的感受到从她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就她这样的盯法着实叫他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喷在他脸上的一股股热气让他有些炽热烦躁。
柏亦北浑身不自在，实在程落菱也好不到哪往。
光看她的神情，似乎是面容安静心若泰山，实在她全部身材都僵硬的不行，手心都出了汗。再加上，她确实离得太近了，只感到鼻息间，竟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微不可闻的沐浴露的清香。
唔……这是很好闻的味道，是困惑人心的味道。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柏亦北提前破了功。
“你这是干什么？”吃了一半的吐司片被他恼怒的扔回了盘子里。
见他冒烟了，她却乐呵了，嘻嘻一笑，没脸没皮的说：“看你啊。”
“无聊！”他噌的站起来，把椅子往后一踹，转身离开。
想甩掉老娘，哼！没门儿！没窗户！没……没，没狗洞！
他走了，她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紧随其后。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无论他干什么她都睁圆了那对骨溜圆滚的眼睛逝世逝世的凝视着他的脸。
忍无可忍了，他怒不可遏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你啊，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她仰着头，眨巴着眼睛，卖着萌。
“爱好看男人上大街上往，大街上男人多的是。”这话说的又冷又恶毒，一般人听了准得暴跳离开。
可她是谁啊？她是越败越战，越战越勇的程落菱，她不是一般人！
她看着他，极其严正，极其认真，极其诚挚的说：
“那可不行。这男人可不能乱看，乱看会出大事的。譬如说，我一天到晚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一个有妇之夫，那他太太还不把我给劈成两半？所以说，女人看男人是有底线的。”
柏亦北忍不住呵了一下，似乎自己刚刚听了什么极其可乐的事儿。
“就你刚才直白白盯着男人看的样儿，还谈什么底线，你这话说出来不感到可笑吗？”
她摇着头：“那可不一样。”
他问：“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还能差到哪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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