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菱的对面站着一个瘦高男人,这男人她一点都不陌生——吴洪力的二狗子“眼镜男”。
她深靠在大皮椅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只签字笔,一边听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
二十来分钟,“眼镜男”结束了他汇报,合上那个文件,等着程落菱的反响。
程落菱没反响,依旧坐在那儿,依旧转着笔。柏老头一早就告诉过她:你现在是老大,既要亲和,又必须得拿范儿。
对别人怎样先不说,对这种阶级敌人那必须得拿范儿,必要时还得抖抖她老大的威风。
足足五分钟,她才懒洋洋的笑眯眯的看了“眼镜男”一眼,说:“听着还不错,不过呢,我有点不同的见解。”说着,把头一转,对办公桌后的柏亦北说:“柏副代理董事长,考考你,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我有那些不同见解。”
柏亦北低着头嘴角抽动,无声道,是考我吗?分明是自己不懂要我拿主意。
实在,柏亦北想的没错,程落菱就是这个意思。
固然这一阵儿她都认真的研究文件,但毕竟时间太短,再加上以前根本没接触过,到现在她学到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或许连皮毛都算不上。尤其是碰到那些专业术语,她的头就嗡嗡嗡直响。
可是这些忘八们,似乎拿准了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把一个个的文件都送到了她的眼前,既想让她出丑,又想蒙混过关。
想欺负你姑奶奶?屁!活人是不会被尿憋逝世的!
所以每次她都不动声色的把球踢到柏亦北那儿,即完成了工作,又保存了颜面。
柏亦北沉吟了几秒,抬头,两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在一起。看着“眼镜男”,没情绪的笑了笑,说:
“你的这套方案走的是高端定制路线,针对的人群也是高薪阶层,这些都没有挑剔的处所。”
听柏亦北这么说,“眼镜男”露出了自得的笑脸。
柏亦北睥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又道:“但你的方案实行地是石市,放眼全部石市,真正能消费得起的大概只有百分之十五的群体,而这百分之十五的人,不必定都会选择‘凌雲’,最后真正落在手里的客户会有几个?”
“眼镜男”的自得之色立即散尽,阴着脸说:“但是这样能凸显我们这次项目标品牌,假如与普通消费群混杂一起,那我们和一般的同行又有什么差别?”
柏亦北说:“所有的营销手段都是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消费群体并不能宣传品牌的高低,质与量是并存的,一个品牌只有口碑没有客量,那终极只会走向衰亡。”
说完,不再看“眼镜男”一眼,低下头又看起了文件。
程落菱扫了眼咬牙切齿的“眼睛男”,淡淡道:“柏副代理董事长说的正是我要讲的意思,回往重做一份,下周一送过来。”
“眼镜男”带着一身的火气回到办公室,一脚把门踹开,举起文件夹“啪”的摔到桌上,嘴里大声骂道:“的,一对狗东西。”
这时,有人把虚掩的门推开,气急败坏的“眼镜男”看也不看,直着脖子大喊:“滚出往!”
“说谁呢?”
一听这声儿,“眼镜男”瞬间转身,看着门口的吴洪气力势立马软下来。
吴洪力瞪了“眼镜男”一眼,把门关上走进来,看了看桌子上摔得七零八碎的文件,了然的问:“又被驳回?”
“眼镜男”狠狠地吐了口浊气,皱眉说:“那女人狗屁不懂,每次都会推给柏亦北。自从柏亦北来了,不光是我,只要是我们的人,做的任何东西没有一样是柏亦北满足的。这很明显,他就是诚恳挤兑我们。”
吴洪力坐到椅子里,点了根烟,没说话。
“眼镜男”暴躁的狠,一屁股坐到吴洪力的对面,瞪圆了眼珠,急骤骤的说:
“吴总,这样不行,总这样下往我们早晚都得被他挤兑逝世。我们必须得想措施才行。”
吴洪力吐了口烟,看着烟雾说:“再等等。”
“还等?再等下往我们都得玩完。”
吴洪力厉声:“那你说怎么办?”
“眼镜男”见吴洪力怒了,缩起脖子不说话了。
吴洪力拿余光撇了撇,又安慰说:“你放心,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不管的。我现在就给你透个底,就算柏亦北真的把我们挤出了‘凌雲’我照样会让你们风光不减。”
“眼镜男”眼睛亮了,扑过来问:“吴总,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别多话,不该问的别问。”吴洪力又说:“现在你们都安循分分的,不要随便往惹怒那个女人,更不要往招惹柏亦北。你们要是自己往逝世里作,到时候可别怪我见逝世不救。”
“眼镜男”点头:“知道了。”
吴洪力又抽了两口,然后把烟蒂掐灭,才说今天来的目标:“杨丽芳是怎会回事?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
“她不舒服请了三天病假,明天该来上班了。”想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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