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曹丽文的诞辰宴是晚上六点开端,柏亦北的车子抵达酒店门口的时候,是六点二十分。门口处正往里走的人群络绎不尽,还有不少记者在门口拍照。
停车的处所恰好在门口的对面,他没急于下来,而是往后一仰,身子斜靠在坐背上,看着门口源源不断的人流若有所思。
据说全部酒店都被柏震坤包下来了,所以今天来的人,都是柏震坤父子请来的客人,这排场着实不小。
发呆没多长时间,也就三两分钟,柏亦北收拾收拾衣服,推门而下。刚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父亲的车缓缓停下,看样子也是刚到。
柏亦北本想假装没看见低头一走了之,可以一看到门口那些不住往这儿远看,甚至举着相机不停咔嚓咔嚓的记者,他思忖稍许,还是向父亲柏震衡的方向走过往。
老管家王德父子一左一右,先后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高低来,王诚率先一步,对柏亦北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四少爷。”
柏亦北看了看王诚,没开口,只是点点头,回应了一下。与柏亦北招呼完,王诚就从车尾绕过往往给后座的柏震衡开车门。
老管家王德则跨出往两步,眼笑眯眯语气温和的和柏亦北打着招呼:“四少爷,你也刚来啊?”
柏亦北答道:“是,德叔,有点小事儿耽误了一会儿。”
王诚打开车门,柏震衡弯腰从里面出来。
柏亦北径直走过来,叫了一声:“父亲。”脸色虽是面无表情,但行动却不失恭敬。
柏震衡看着这个小儿子,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转头吩咐王诚:“这儿暂时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往医院陪丫头往吧。那个女护工一看就是个少言寡语的木疙瘩,跟她在一起小丫头必定会闷得慌的,你往吧,有你陪着,小丫头还能乐呵乐呵。”
王诚答复说:“是。那结束的时候我再来接您?”
柏震衡点头:“嗯。还有,路上买点吃的东西,那丫头吃完饭,嘴巴也闲不住。”
王诚再次应承,见柏震衡吩咐完了,这才转身回眸,恰巧对上柏亦北那对深奥且阴郁的眼睛,王诚竟不自禁的微微一颤,这让他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柏亦北这种阴森劲儿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为什么这次居然让他肝儿颤了一下呢?不过这时也容不得王诚多想,他坐回车里,发动引擎,调头驶往。
柏亦北他们看着车子消散了,然后向门口走往。
宴厅就设在一楼,酒店的工作职员领着他们连着进了两扇门,然后步进正厅。大厅安排的华丽堂皇,彰显着主人的豪华与崇高。
此时,人已经非常多了,政界的、商界的都有,衣香鬓影,笑语喧哗。与会者大都带着夫人或者女伴,那些贵妇们或者小/姐们就像是服装比赛似的,穿的是一个胜过一个华丽,彼此相识的都聚在一起聊着天。
进了主场,柏亦北他们超出人群,走向今天举办宴会的主人。迎接他们的是柏震坤夫妇和柏亦海柏亦江两兄弟。
走过往,柏震衡浅笑说着祝福的话:“大嫂,生辰快活。”
这时,身侧的老管家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柏震衡稍稍侧头,伸手接过,然后递给了曹丽文,说:“小警惕意不成敬意,还看大嫂不要嫌弃。”
曹丽文笑说:“过诞辰也不过是个由头,就想着一家人聚到一块热烈热烈。人来就很好了,干嘛还花钱买东西?”
曹丽文刚说完,一旁的柏震坤就开了口:“二弟送了,你收着就得了,哪来的这么些空话。再说了,二弟有的是金山银山,还在乎这俩小钱儿。”
柏震坤这话一出,曹丽文的脸上明显的有些挂不住了。可说这话的是他丈夫,她又不能当中怼回往,况且今天是自己诞辰,闹大了闹出丑来为难的还是她自己。
曹丽文的脸硬硬的挤出笑意,温和着声说:“既然是二弟的心意,那大嫂就收下了。谢谢二弟,让二弟消费了。”说着,伸出手接了过来。
柏震衡送完了,柏亦北也从兜里取出一个盒子,与父亲的相比,稍小了那么一点。
柏亦北扬起淡淡笑意,客套的说:“祝大伯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那大伯母就谢谢亦北了,来了就玩好,别拘束。”
柏亦北说:“好的。”
面上的客套话说完,柏震坤就往柏震衡身边凑了凑,音量放低了些说:“怎么没让你那小女朋友一起来啊?跟了你也算半个柏家人,该亮相的时候也得亮亮相不是?”
柏震坤年轻的时候是个花花公子,老了就是个老/流/氓。他不关心时势政/治,不关心商界风云,就连自家的公司也是尽不理会,爱赔赔,爱赚赚。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女人,从年少一直风/流到老,可以称的上睡/女无数了。
柏震坤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向洁身自好,从不玩女人。没成想,老了老了居然还黏糊上了一个水灵小女人。他倒不是没沾过少女,可让他想不透的是,这个叫程落菱的草根女竟然让从不玩女人的弟弟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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