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欢阁坐落在繁荣之处,离南城官府也没隔多少间隔,可明明大火是昨晚烧起来的,官差却是到这个时候才涌现,可见其办事不利。
沈倾鸾斜倚库房门边,也不说话,只将这一列官差自右往左瞧了个遍,面上神情亦是似笑非笑。
“愣着做什么,方才不是叫你往找人搬东西?”沈倾鸾眼力虽停留在那群官差身上,口中的话却是对着当展那人。
后者用衣袖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脸色惊恐,视线也不停在两边打转。
“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说话间有一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观其外相肠肥脑满,估计这日子也过得挺好。
“不知你是?”沈倾鸾见人都到了自己跟前,这才稍稍站直些。
中年男子未曾答话,只是冷哼一声,随即就有眼色不错的人替他回道:“这位乃是南城通判张大人,还不速速行礼?”
沈倾鸾瞥那说话的官差一眼,遂又问起通判张井:“这些东西官府会如何处理?”
“吟欢阁的阁主并无亲信,便一早与官府定了契书,若有一日他逝世了,阁中财物将尽数捐出由知府安排。本官本日过来,便是要了结此事。”
瞧他面上一派正色,沈倾鸾却眼力沉冷,“昨夜大火不见官府来人,至本日断定了逝世讯才有所动静,张大人倒是勤快。”
张井闻言脸色微变,可瞧着除了沈倾鸾三人之外也都是自己人,言辞便也猖狂了几分。
“官府行事自有分寸,岂容你来置喙?本官劝你赶紧离开,否则以妨碍公务之最将你论处,那可就是个逝世字。”
“我怎不知现在妨碍公务竟然是逝世罪了?”沈倾鸾问。
瞧见她分明不听劝告,张井也没了耐心,一扬手便吩咐道:“将人给我抓起来。”
沈倾鸾面上毫无忙乱,甚至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没动,由着那想要捉拿自己的五人欺身而来,三两下就卸下了他们拿刀的胳膊。
院子里头惨啼声此起彼伏,张井一时之间也有些愣神,谁知短短工夫沈倾鸾便到了自己近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官府在何处?”沈倾鸾冷冷问道。
张井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般“胆大包天”的人了,只是仗着自己在南城身份居高,他还是色厉内荏地骂道:“你袭击朝廷命官,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沈倾鸾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硬是将那张堆满肥肉的脸打偏了过往。
“张大人好歹位及通判,却连大央的律法也背不明确,倒让我不得不猜忌你是怎么坐上这个地位的。”
张井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滥用执权的事情他做过不少,是打是杀也全凭自己心情而定。至于方才和沈倾鸾所说,不论是逝世刑还是诛九族,为的也不过是恫吓,哪里能想到沈倾鸾还真敢与他动手?
于是这一巴掌反倒将人打得循分下来,沈倾鸾也不和他空话,只叫他带路往官府。
外头众人便只见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过来,却灰头土脸地回往,不一会儿后头就坠着一群围观的人。
南城的百姓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畅快之余还有些担心。所以当沈倾鸾拎着张井到了官府门口,就有一位妇人上前相劝。
“小伙子,你听婶儿一句劝,这民不与官斗,南城知府又是个黑心肠的,你还是把人放下赶紧跑吧。”
沈倾鸾知晓她是好心,朝着她微微一笑以做安抚,“大娘放心便是,他们不敢动我。”
说着就一脚将官府的紧闭门踹开,顺手也把张井扔了进往。
似乎是回了自己的地界心安不少,张井也没了之前大气不敢出的唯诺样子容貌,踉跄着爬起来就往里头跑,口中还在喊着“来人”。
沈倾鸾就站在原处等着,未几时上百人汹涌而进,将沈倾鸾围在其中。
“官府重地,岂能容人作乱叫嚣?”随声音一同涌现的便是这南城的知府,他身旁各站一位体型壮硕的护卫,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沈倾鸾还要赶着回皇都,也不空话,直接便丢了个东西到那南城知府的脑门上。
“瞧瞧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免得说话也每个分寸。”
南城知府下意识便接住了砸来的东西,正要开口痛骂便听了沈倾鸾这句,立即半信半疑地低头查看起来。
然当他瞧见手中鱼符上书的“京兆少尹”四字之时,立马便被吓软了腿跪在地上。
“下官不知大人来了南城,多有得罪,还看大人海涵。”
说着便将鱼符双手奉上。
沈倾鸾接过,一边拿帕子擦拭鱼符,一边状似漫不经心道:“吟欢阁的生意,你可知晓其中内幕?”
“大人明鉴,下官不知啊!”知府口中喊冤,又朝着沈倾鸾一拜。
“那我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将那数十张卖身契往地上一扔,便是洋洋洒洒落了满地,“吟欢阁拐卖良家少女,虐待、调教、残杀,手段极其阴毒,此番火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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