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许文岚扪心自问许久,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按说,郭佳将军马上就要把女儿嫁给二哥了,那和他们白家就是亲家,为什么会忽然下手对她这个亲家姑娘下手呢?
是由于所谓的宝躲?不,她的身份郭佳将军应当是不知道的,而且就算真是由于宝躲,也尽不是直接就让人杀她。既然不是由于宝躲,那难道,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开罪过郭佳将军?
心里怀疑万分,许文岚想不出郭佳将军要杀她的理由,索性不再往想。
心里装着事儿,又知道郭佳将军很是危险,她自然不会往前凑,接下来的大半天,她都是躲着将军一行人,或是和朱家人在一起,或是和达虎里族人在一起,总之就是没落过单。
不是没想过让二哥掩护她,可白胜武既然要做人家成龙快婿,自然得在未来岳父眼前多露脸,大半时间都是陪在郭佳将军身边的,许文岚自然就不会往那凑了。
好不轻易熬了一天,进夜时候她没和其他人在山中扎营,而是缠着老爷子带她回家。
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两个女儿认的干闺女,朱老爷子还是很疼这个外孙女的,哪怕是许文岚缠他,他也不感到这个外孙女任性,还说外孙女惦记姥姥真是孝敬,和郭佳将军告了个罪,带了两只烤兔,半条鹿腿,直接回了老林屯。
这一晚,许文岚就住在朱家。
离郭佳将军远了,许文岚总算是安心很多,只是晚上睡觉时还是比往常更进步警惕,特地在门前摆了一堆瓶瓶罐罐,要是真来杀手说不准就要中招。
好在这一晚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产生,倒是第二天大舅妈柳氏来唤她时中了招,险些跌倒,睡眼迷蒙的许文岚搪塞几句,只说是上山被野猪吓着了,防着野猪闯来。
柳氏听得直乐,也没追问,回头往带孙子,又和许文岚商量白惠儿生产时的事儿。
许文岚自然满口应承,只说到时必定让姐姐好好歇歇,不用她操劳店里的事儿。
柳氏又不想了:“你姐对店里的事儿上心着呢!你要真让她不管她还不带干的呢!也不用歇多久,两个来月自往店里忙就是,到时我也往县里帮她带孩子,也就奶孩子时用她,其他事儿都不用她操心。”
开玩笑,儿媳妇管县里的布行,一个月少说也得有十几两银子呢!虽说朱家平常除了田里的收获,还有朱家父子捕猎带来的进项,有时要是能打到大猎物,一头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两的,但谁还会嫌钱多呢?
许文岚倒没想那么多,反正到时全看姐想怎样就好了。
心不在焉地吃了饭,许文岚就说要先回靠山屯。
朱老爷子也未几劝,亲身赶了车送她回往。
蓝本是用不着这样劳累老爷子的,可许文岚这会儿是真怕,也就没拒尽。
回了靠山屯,白家招待白老爷子自不必提,许文岚却是越想越怕,直接就让等在白家的小李子赶车送她回县城。
到了县城,她直接就往了衙门,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这事儿还得和大哥商量一下。
还未到晌午,白胜文还在前衙。许文岚固然有点急,却没有让人往喊他,自己一个人在后衙收拾收拾屋子,又和新请的厨子定下午饭,这才坐在小院里等人。
等得有点久,头脑里又开端胡思乱想,许文岚拍拍脑袋,索性进了书房想找本游记之类的看。
刚才收拾屋子,她没进书房,这会儿进了书房忍不住直摇头,大哥最近看来是真忙,瞧这书案上,堆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册子,想来这段时间,他是把县里几年的文案都看过了。
上前帮忙收拾,许文岚无意中在桌上看到地册,才知道最近白胜文正在忙什么。
看来大哥是打算把黑水县的地步重新统计——黑水县大半面积都属于平原,耕地面积还是很大的。而这耕地,又有大半都是属于县里大族富户的。县里人人皆知,可落在地册上的却远没有那么多亩地。
也就是说,地册上不过记载了六七成的地步,按册收税,就有三四成的田赋被这样人为地免除了。
这次白胜文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想要把这些没有登记在册的地步统计出来,不只是让这些占着土地却不纳税的大族富户交上今年的税,还要让他们把往年的税款补上。
要说这是个大政绩,可那是做好的情况下,要是搞砸了,那白胜文就成了黑水县大户们的公敌,以后想在县里立足更难了。
许文岚看明确了,倒忘了烦恼自己的事,开端替白胜文担心了。
等他转回后衙,最先说的就是这件事。
白胜文倒是不愁:“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可文岚,这个黑水县县令,你我心里都有数,八成以后我升官是难,一辈子扎根在黑水都有可能,既然如此,那我自然得把黑水经营好了,总不能就这样当个挂名县令吧!?”
听他这样说,许文岚也就不再劝他放弃了,反倒给他出主意,看看怎么做能把这件事办成了。
一说就忘了时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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