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所以在胡言乱语。”千羽一袭白衣飘然出尘,依偎在窗子的另一头,两人相距并不甚远,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台之上,她肌肤如雪,唇色微红,两颊似染了胭脂眼底隐有水意,左脸的伤痕犹在,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风华,她随意而淡然,纵然是他只需如此静静的看着她,也极易失魂。
“千羽,这是不是我的错?”
“不是,这一切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你只是老天安排的一枚棋子而已,所以不不需要自责。”
阡陌苦笑一声,这算是千羽的安慰么?又大口的灌了一口酒,她的双眸染上了酒意,眼前有些模糊,那一幕人被虐杀的场景一直在脑中盘旋着,她杀人,却也只是杀该杀之人,纵然她手染尽鲜血却也一直坚持着这一原则,她不杀女人老人和小孩,因为,她敬畏生命,却不曾想,这一世,间接死在她手上的生命更多,若终有一天,她因被噬魂之气所控制,成为了杀人狂魔的话,那该如何?
“千羽,你也想我杀了容冽吗?”
“你杀不了他。”
“是啊,我杀不了他,而且还是我放了他呢,甚至我身体内还有魔血,那我是人族还是魔族呢?”
阡陌用手扯着心口的地方,痛意在撕扯着,她是人,在生死悬崖之间游走,无力感在体内滋生着,愧疚与伤痛侵袭了她,她从来没有像今夜这么彷徨过!
“别想太多了,若是醉了,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千羽清楚她内心的挣扎,她将今日的一切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精神上背负了太多,但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酒越喝越冷,神智也越来越模糊,千羽上前小心的抱着她,只有她才能靠近他,给与他属于人的温暖,那种温暖是终其一生的难以忘怀的眷恋,阡陌闭着眼,在酒意中沉沦,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和她说话,她渐渐安静下来,闻着暖香抱着那柔软的腰肢沉睡过去。
千羽身子一僵,魂体乃至心口的那个地方有一种情绪在疯狂的滋生,而那种情绪,叫做,幸福!
“砍下去!秦偌絮你没有吃饭吗?你要记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魔族!不是你的朋友!”
伴随着一声怒吼,秦偌絮狼狈的跌倒在旁,与她对战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面目俊朗坚毅与秦偌絮实力相差无几,实战上却强上不少,秦偌絮在他手下还没撑足了半个时辰就败下阵来!他们被安排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们都被当作死士一般训练着,不管是皇子公主还是宗族少爷还是平民,都必须要经受过严格的考验,否则便被驱逐出灭魔小队去!
训练他们的雷导师在学院中是有名的冷面铁血,精壮而高大的体格给人一种强壮有力感,脸上多处旧伤,面目粗狂威严,这胆小的要是被他瞪上一眼只怕都要吓的尿裤子了,这三日训练下来,他们这群人可是吃够了他的苦头,若是稍不注意,他手上的鞭子便会狠狠的甩到身上,到如今为止已有两人退出。
“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若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敢保证你们会死在那些魔人的手中!来,给我狠狠的练!"
鞭子击打在地上的闷响强烈刺激着人的神经,那些个未曾经历过生死,甚至只是抱着历练的态度加入灭魔小队的人,狠狠被打击了一番,他们年纪都不算大,就算之前在死亡之林历练过,却也不曾有如此的危机感。
“实力不错,只是速度与准头还差一些。”
阡陌轻挑了一眼眉头,手指拂过刀上的血迹,眼底流动着冰冷的寒意,站在她面前的白玉心底生凉,脖颈之处划出浅浅的口子正渗着血迹,若是再深那么一点,只怕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了吧?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武技?
“再来!”白玉不甘心的说,阡陌冷冷的看着他,眼底神色有些许的变化,鞭子甩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对战之时兵器相对的刺耳声,这一次都仿佛回到了前世,那如同地狱般的十年,她还很弱小甚至被人当作活靶子,若非赢便会死的道理早已经在刻在骨子里!
剑锋偏转直刺而来,阡陌身影未动,就在剑锋触及她衣衫之时,却见她身子一偏倒转而来,直袭他的手腕,小刀拂过他的手腕,刺痛传来,只听见她一声呢喃般的耳语:
“你输了。”
白玉脸色煞白,是的,他输了,若那刀再划重一些,那么手腕上的筋便会被她挑破,他这一辈子甚至都难以再施展武技,一招,只是一个错手之间,他便如此惨败,是她太强?还是他太弱?
“没有规定非要用武技,你有玄气为何不用?战斗不讲究平等的。”
阡陌收回了自己的匕首,冷声道,他实力不弱,进步更是惊人,以前曾并肩作战过,对他印象并不差,所以她还是多指点了几句,希望这对他有些用处,白玉沉吟片刻,看阡陌的眼色有些复杂,她这算是在教他吗?看起来也才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手段却如此干脆利落,每一招角度刁钻掐的十分精准,若非千百回的练习绝无可能如此老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方氏兄弟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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