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率部进占费县,虚张声势,大肆抽调民夫,派出前锋西进,从而掩护卢永祥的部队进至元庄一带设伏。但费县以西,包括元庄方向一直很平静。通信不畅是令这个时代所有军事指挥官头疼的问题,计划一旦下发,全靠着前敌指挥官临应变了。
直到三月初一晚上,终于接到了冯国璋自赵家楼前线发来的军书。对于贼军猬集赵家楼与冯部相持,王士珍并没有多少欢喜。他找来李纯、司徒均等人,对着地图合计,现在可以断定,自己精心设置的伏击圈怕是没用了,贼军不愿意离开巢穴,决意在郑家庄与官军死战了。
“大人,既然如此,应传令曹仲珊加速东进了。”李纯比划着地图,“赵家楼与郑家庄不过十来里地,一个冲锋就突过去了。冯大人里只有三个营,相比贼军并无优势,须得援军上来,方可聚而歼之。”
王士珍的面容在烛火下阴晴不定,“立衡,你看呢?”
“真是蠢材,难怪连续两次败于对,”司徒均心里暗骂一声,上前指着地图说,“以前两次战况看,敌军训练精良,指挥灵活,实是劲敌。站在敌人的立场,倘若敌人知道我军三路集结,他们或者避战他走,或者集中主力破我一路。舍此别无他法。若是困守贼巢,无异坐以待毙。现在贼军主力仍在郑家庄,那么他们定然图谋破我一路了。现在敌人以主力与冯国璋所部对峙于赵家楼一线,又取守势,这就不正常。除非敌人换了指挥官,否则定有图谋。”
“什么图谋?”李纯用平静的声调问了一句。他对司徒均很不感冒,但又无可奈何,何况自己现在是待罪之人。王聘卿看在新军一脉,令他随军襄赞,是在帮他。所有他只能尽心尽力,辅佐王士珍打赢这一仗,否则自己翻身无望了。
“或者西进攻击曹锟所部,或者东进打费县。二者必居其一。”司徒均进入军事领域,马上便能心无旁骛,“敌人示弱于我,目的就是让冯国璋将消息送出来。费县我军充当铁砧,是不会动的,但曹锟所部一定会动。这样就给了敌人战,这就是反客为主。对,八成是这样!因为炮队在那边,敌人会先打掉它!”
“冯华甫信中说已令曹仲珊加速东进,拊敌侧背了。”王士珍心里陡然一惊,急忙拿起冯国璋的军报,再次了一遍,“不知道曹仲珊的兵现在进至何处了?”
“如果所料不差,战斗已经打响了。”司徒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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