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墓室中的情形,径直走到供桌前。 借着火光看清灵牌上的字迹,我不由得怔了怔。 先夫樊公伟之灵位…… 转头看向停放的棺柩,我心下一阵失望。 除了我们来时的路,墓室中就再没有其它出口,徐洁不可能在这里。 瞎子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肉松到底是只狗,它并不是想告诉我们徐洁在哪儿,只是单纯的发现了大石下隐藏着什么。 再看瞎子,也是疑惑中带着失望。 窦大宝走过来,看了看灵牌,嘀咕说: 这个樊公伟是什么人? 瞎子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拿出罗盘。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瞎子摇了摇头,没说话,捧着罗盘在墓室中来回走了几趟,挖棺材前抬起头,好半天才开口说: 祸祸,这个墓的局势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看不出这里地脉的走向,但我感觉这里很奇怪。 这就是一间墓室,要说奇怪,就数这供桌最奇怪了〖大宝指了指供桌。 瞎子摇了摇头,沉吟着没说话。 潘颖忽然问:你们猜,这棺材是怎么运进来的? 窦大宝说:当然是墓主人的亲戚带人搬进来的,灵牌上写的是‘先夫’,那就是墓主老婆操办的呗。 潘颖扭脸看着他:这么大一口棺材,从哪里抬进来的? 我和窦大宝都是一愣。 我也开始感觉,这墓室奇怪的不单单只是供桌了。 人为开凿的墓室并不大,整间墓室只有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 可那不过是一个一尺来宽的夹缝,棺材是不可能从那里抬进来的。 潘颖围着棺材绕了一圈,抬眼看着上方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里看着是不大,可是从咱们下来开始到这儿,怎么也得走了六七十米了吧‰口本来就在山坡上,我们来的时候,路又是斜向下的,也就是说,墓室上面就是一整座山。 如果是在靠近地面的位置挖这么一间墓室,不算难事。可咱们现在是在山腹里,在山腹里造这么一间墓室,可不是简单的工程。除非有别的出入口,否则要从咱来的那条路…… 一定有别的出入口」子忽然打断她,快步走到进来的夹缝边仔细看了看。 回过头说:我们进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入口,而是土夫子挖出来的盗洞,这缝隙是因为地壳变动自然开裂的,墓主在造墓室的时候,也绝不会在墓里留下这么一道缝。 窦大宝把手伸进皮帽子底下挠了挠,问:你俩啥意思? 潘颖在他头上戳了一指头,笨啊,意思是这里肯定还有别的出入口,至少得足够能把棺材运进来大小。 窦大宝被戳的愣了愣,回过神说: 就算当初棺材是从别的入口运进来的,可过后人本家准得填上啊。 这是山下面!潘颖和瞎子异口同声道。 听他俩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疑惑。 按照来路的走向看,我们的确是往山中心走的,也就是说盗墓贼挖出的盗洞到这儿,应该是最短的距离了。 问题似乎就出在这儿,怎么会有人把墓室修在这么深的地方? 修建这墓室的人,就算是能工巧匠,可那也是人,要修墓室,总得先来到这儿,除非是地老鼠,能从地下打洞,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么深的位置修造墓室。 地老鼠……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猛地一蹦,缓步走到棺材。 潘颖凑过来,两眼放光的说:你想开棺? 不用开了,已经有人开过了。 我指了指棺材的一角,那里的棺材盖和棺材明显有些错位。 我不禁想起了进来的时候,见到的那具只仕皮的盗墓者尸体。 瞎子这时也想到了某个关键,走过来说: 这里四壁和上顶的土石结构都没有区别,没有被后来填充过的痕迹$果有入口,我觉得应该是在下边。 他朝我点点头,可能在棺材下面。 事到如今,徐洁来过这里的可能性几乎已经为零。 我大脑混乱之余,也没有多想,招呼他和窦大宝一起试着把棺材搬开看看。 哪知道我的手刚一贴上棺材就发觉不对劲。 这棺材居然是石头的! 因为光线昏暗,棺材外又刷了黑漆,一时间竟没人发觉。 发现这一点,四人还是各占据一角,同时用力想把棺材移开,但试了几次棺材都纹丝不动。 就算是石头的,也不可能咱四个推还一动不动⊙不成是假棺材,是实心的? 窦大宝拧着眉毛嘟囔了一句,伸手就去掀棺材盖子。 本以为他一个人掀不动石棺盖,我也就没阻止。 没想到他奋力一掀,棺材盖竟哐啷翻到了一边。 棺材盖居然是用轻质的木头做的! 棺材盖一打开,看清棺材里的情形,四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潘颖更是吓得躲到了窦大宝身后。 棺材自然是用来殓葬尸体的,棺材里有人不出意料。 可我们谁也没想到,棺材里的人会是那样一种诡异的姿态。 那人居然是上半身立在那里的,一只手斜往前伸,像是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 四人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反应,主要是因为这个人和我先前在来路见到的那具盗墓贼的尸体一样,表情痛苦扭曲,眼窝和嘴里却都空洞洞的。 这居然又是一具被‘掏’的只事皮囊的尸体! 我壮着胆子走上前,举着火把一照,发现这人的穿着和先前的盗墓贼相似,两者应该是同伴。 可两者的死状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棺材里的这个明显想要爬出来,是谁把棺材盖上的? 如果是他的同伙,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拧了拧眉头,把这些问题抛诸脑后,再仔细查看棺材里的情形,感觉更加的不可思议。 里面只有盗墓者的尸体,却好像只有半截,他的下半身好像是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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